"死者指甲缝里的纳米芯片来自军方XM-7型传感器，"王浩的声音从陈曦的蓝牙耳机里传来，带着薯片的咔嚓声，"查了供应商名单，星尘科技的母公司去年刚拿到采购资质。"
陈曦站在江辰的办公桌前，指尖划过全息日历上的红色标记——10月15日，"天启"系统最终测试日。玻璃窗外，顾宸正接受记者采访，谈及江辰的"意外"时，眼眶红得恰到好处。
"能黑进他们的采购记录吗？"陈曦低声问，目光扫过桌上的全家福。照片里江辰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笑得温柔——但江辰的结婚戒指早在三年前就该摘了。
"正在试，"王浩咂嘴，"他们的防火墙用了量子加密，跟上次中情局那个有的一拼...等等！找到了！三个月前买过十套XM-7，签收人是..."
耳机里突然传来电流杂音。陈曦猛地抬头，看见顾宸正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陈小姐需要帮忙吗？"顾宸微笑着放下咖啡，"技术部的服务器昨晚被黑客攻击，可能影响数据恢复。"
陈曦的手指在桌下快速敲击手机键盘——给李雪发了条加密信息："查顾宸的海外账户"。
"顾先生来得正好，"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对方的袖口上，"江总电脑里有个加密文件，需要你的权限。"
顾宸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0.3秒："当然，不过江总的私人加密只有他自己能解..."
"是吗？"陈曦突然将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液体溅出的瞬间，她的智能手表已扫描完杯壁上的指纹，"可你的指纹，似乎也能打开他的私人服务器。"
空气凝固了。顾宸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化开："陈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只是个技术人员..."
"技术人员不会在袖口藏微型录音器。"陈曦突然伸手，在顾宸反应过来前扯下他的衬衫袖口。金属光泽的录音设备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就在这时，陈曦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李雪的回复，而是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
【小心那个杯子——他在监视你】
咖啡的苦涩突然在舌尖炸开。陈曦猛地将咖啡吐在纸巾上，银蓝色的液体迅速晕开——这根本不是她刚才喝的拿铁。
"江总办公室的咖啡机连接着中央监控，"顾宸的声音冷了下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寒光，"每杯咖啡都会自动记录饮用者的生物特征。可惜，你识破得太快了。"
警报声突然响起。陈曦转身撞开窗户，雨水瞬间浇透了她的风衣。楼下，李雪的警车正冲破警戒线。
"告诉李队，"陈曦对着蓝牙耳机大喊，同时跃出窗台抓住排水管，"查20年前的'普罗米修斯计划'！"
雨水模糊了视线，她看见顾宸站在窗边，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是王浩刚破解出的加密邮件开头：
【他们以为我偷了研究成果，但真正的秘密在..."】
短信又来了，这次带着附件——一张20年前的老照片：年轻的江辰和顾宸的父亲站在实验室里，身后是标着"普罗米修斯"的设备。
而照片角落，有个小女孩正在偷看。那眉眼，像极了年轻时的苏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