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红鲱鱼与童年密码
江辰的私人住宅在半山腰的别墅区，安保系统比实验室还要严密。李雪用搜查令刷开门禁时，陈曦正盯着手机里的老照片——1995年的大学实验室，年轻的江辰和顾教授站在一台奇怪的仪器前，身后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
"苏婉说这是顾宸的妹妹，"李雪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三岁时夭折了。"
陈曦推开书房门，墙上的照片突然让她停住脚步。从小学到博士，江辰的毕业照里总有一个空位，旁边用红笔写着"给最聪明的人"。
"王浩，查江辰的小学学号。"她对着耳机说，手指拂过书桌抽屉里的生锈钥匙。
"查到了！"三秒后王浩的声音响起，"滨海市实验小学95级3班，学号0713——等等，这个号段去年还在使用？"
陈曦猛地转身，撞翻了书架上的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中，她看见相框背面贴着一张泛黄的便签：
【密码=起点+终点】
"起点是小学，终点..."她的目光落在书桌角落的地球仪上，上面用红笔圈着两个城市——波士顿和滨海。
与此同时，李雪的对讲机响了："李队，江辰弟弟江枫在机场被拦下来了，他包里有实验室的备用硬盘！"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后，江枫蜷缩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陈曦注意到他的敲击频率——是摩斯密码的"SOS"。
"他在求救。"陈曦突然说，"江枫不是凶手，他在害怕某人。"
李雪皱眉："可硬盘里有'天启'的核心代码..."
"那是诱饵。"陈曦调出监控录像，"你看他过安检时的微表情——瞳孔放大，手心出汗，明显是被人威胁。"
这时王浩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屏幕上是加密邮件的破解进度："姐！我用0713+经纬度试了，解开了三分之一！内容提到'普罗米修斯的火种其实是病毒'..."
突然，办公室的灯全灭了。应急灯亮起的瞬间，陈曦看见窗外闪过一个黑影。她冲到电脑前，只见邮件内容正在自动删除——有人远程入侵了系统。
"是顾宸！"李雪拔出手枪，"技术科刚报告，他十分钟前离开了公司！"
陈曦的手机又震动了。未知号码发来一段录音，是江辰和陌生男人的对话：
【"你父亲的研究必须销毁..."】
【"可'天启'已经不能停了..."】
【"那就让他消失——像当年处理顾教授一样。"】
录音戛然而止。陈曦看着屏幕上残留的最后一句话：
【"他以为我在保护'天启'，其实我在保护全世界——"】
雨又下了起来。陈曦抓起车钥匙，李雪的警笛声在夜色中划破寂静。她们不知道，顾宸此时正站在江辰住宅的阁楼里，手里拿着那个生锈的钥匙，对着墙壁上的保险箱微笑。
保险箱里，没有钱，没有文件，只有一管蓝色液体和一张纸条：
【给继承者：病毒已经进化，唯一的抗体在——】
纸条的最后被撕掉了。顾宸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在我这里。"陈曦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手里的电击枪闪着幽蓝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