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快要饿死的赌徒，忽然看到，天上掉下来，一张，能中头彩的，彩票。
“你……能控制它们，多久？”她问，语气，很急切。
“不好说。”我耸了耸肩，“看我的嗓子，和我的心情。”
“如果，我一直唱下去，它们，应该就能，一直跳下去。”
“当然，前提是，发电机里的油，得管够。”
韩冰的眼睛，亮了。
亮得，像两颗，黑夜里的，星星。
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一直，都是冷静的，克制的，像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
可现在，这台机器，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命令！”她忽然，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传令兵，大声地喊道。
“所有战斗人员，原地待命！不许，再开一枪！”
“后勤部，把我们所有的燃油储备，都调过来！优先，供给这里！”
“还有，通知食堂，把最好的食物，都给……”
她顿了顿，回头，看了我一眼。
“……都给凌先生，送过来。”
她第一次，叫我，凌先生。
而不是，那个，只会浪费粮食的，凌辰。
“是！”传令兵，立正，敬礼，然后，飞快地，跑下去了。
城墙上，那些，劫后余生的士兵们，看着我，眼神，也变了。
从，看疯子，变成了，看……神仙。
张伟，更是，一脸谄媚地，凑了过来。
“辰哥，辰哥。”他搓着手，嘿嘿地笑，“您渴不渴？我这有水。”
“辰哥，您累不累？要不，我给您，捏捏肩？”
我有点，不太适应。
“韩指挥。”我看着韩冰，苦笑了一下，“这阵仗，有点大了。”
“不大。”韩冰摇摇头，她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而立，看着城下的尸潮。
“凌辰，你知道吗？”她说，声音，很轻。
“就在二十分钟前，我，已经准备，启动，基地的自毁程序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们，没有弹药了，没有食物了，也没有，希望了。”
“我以为，今天，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死期。”
她转过头，看着我，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温度。
“但是，你出现了。”
“你用，一把吉他，一场，荒唐的演唱会，把我们，从地狱的门口，拉了回来。”
“所以，凌辰。”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什么辅助系。”
“你，是我们黎明基地，最强大的，武器。”
5. B区的重金属
基地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但是，麻烦，并没有完全消失。
“报告指挥官！B区！B区的尸潮，出现异动！”
一个侦察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韩冰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那边的丧尸，好像……好像，不受凌先生的歌声影响！”侦察兵气喘吁吁地说，“它们，还在攻击护栏！”
“B区的护栏，本来就有裂缝，现在，快撑不住了！”
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会？”张伟不解地问，“辰哥的歌声，不是能，控制所有丧尸吗？”
“不。”我摇了摇头，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我的能力，不是万能的。”
我看向B区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