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林晚尝试着单脚站起来,"我们得想办法回去。"
就在这时,雾中传来划水声。渐渐地,一条小木船从雾中浮现,船上站着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看不清面容。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这景象与她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船靠岸,船上人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老人的脸:"迷路了?"
陈曦警惕地问:"你是谁?"
"摆渡人。"老人声音沙哑,"载人过河,也载人回岸。看你们需要帮助?"
林晚和陈曦交换了一个眼神。老人笑了笑:"放心,老李头我在这摆渡四十年了,不是雾里的鬼魂。"
林晚最终决定:"我的脚扭伤了,需要回对岸去。"
"上车吧。"老人伸出手,"雾越来越大了,得赶紧离开这里。"
船上,林晚忍不住问:"老人家,您听说过一年前在这里失踪的年轻人吗?叫陈川。"
老李头划桨的手顿了顿:"陈画家啊...记得。很好的年轻人,可惜了。"
"那天发生了什么?"陈曦急切地问。
"大雾天,他非要进雾里画画。"老李头摇头,"我劝过他,说那天的雾不寻常。但他不听,说要去'捕捉迷雾之心'。"
"迷雾之心?"林晚疑惑地问。
"琥珀川的传说。"老李头望着茫茫雾色,"说雾的最深处有颗心,是整条河的灵魂。找到它,就能理解生与死的秘密。"
陈曦呼吸急促:"您认为他找到了吗?"
老李头沉默良久:"那天之后,再没人见过他。只有空船漂回来。"他看向林晚,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但河水带走一些东西,也会留下一些东西。不是吗?"
林晚感到心脏猛地一跳,仿佛在回应老人的话。
船靠岸后,老李头帮她们找了辆路过的农用车回县城。临别时,他说:"有时候,寻找答案不是为了找到什么,而是为了放下什么。河水无情,但它教会我们接受。"
回程路上,陈曦异常沉默。直到抵达旅馆,她才突然说:"明天我要去找那个老摆渡人。他觉得哥哥找到了'迷雾之心'。也许...也许哥哥不是死了,而是去了某个地方。"
林晚按摩着肿痛的脚踝,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天虽然没有找到确凿答案,但却证实了琥珀川的神秘与陈川失踪的异常。而她自己的心脏对这条河的反应,更是无法用常理解释。
夜深了,林晚的梦境比以往更加清晰。她不再是旁观者,而是站在那条木船上,穿着蓑衣的老人划着桨,驶向雾的深处。
"你要渡谁?"梦中她问老人。
老人回头,斗笠下竟是陈川的脸庞,微笑着:"渡你,也渡我。"
林晚惊醒,心跳平稳而有力。她突然明白,这趟旅程不仅仅是寻找陈川的下落,更是某种自我发现与和解的过程。
明天的雾,或许会带来更多答案。
清晨,林晚的脚踝仍然肿痛,但已能勉强行走。陈曦早早起床,打听老摆渡人的消息。
"旅馆老板说老李头通常只在午后出现,而且不是每天都会来。"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