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祠堂惊变
楚家祠堂，檀香混着蛊药的味道，压得人喘不过气。
长老会的木桌旁，二长老楚厉敲了敲桌面，声音阴沉沉的：“楚烬，你身为前族长独子，连只蛊虫都不敢碰，还怎么继承蛊医传承？”
我攥紧袖口，指甲掐进掌心。怕虫是真的，但我六岁能辨百种草药，十岁能制出疗伤蛊膏，这些他们都看不见。
“二伯，我虽怕虫，可医术和制蛊天赋……”
话没说完，堂兄楚珩突然站起来，手里举着本泛黄的账本：“堂弟，别强撑了。这是药圃的记录，上月你因怕虫撞翻药架，毁了三批珍贵蛊药，族里损失惨重。”
账本上的字迹仿得惟妙惟肖，可我根本没碰过那些药架。
“这是伪造的！”我冲过去想抢账本，却被楚厉的手下拦住。
“放肆！”楚厉拍案，“长老会在此议事，岂容你撒野？”父亲留下的旧部张叔想开口，楚厉冷冷瞥过去：“张长老，你是想扰乱会议，还是想替‘废柴’说话？”
张叔攥紧拳头，最终还是坐下了。
楚珩走过来，假惺惺地按住我的肩膀：“堂弟，别闹了。流放边境对你是好事，至少能留条活路。”他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在，我怎么当族长？”
我猛地推开他，吼道：“楚珩，你别太过分！”
“够了！”大长老闭着眼摆手，“楚烬怕虫误事，玷污家族荣光，即日起剥夺继承权，流放边境！”
其他长老纷纷附和，没人看我一眼。他们怕楚厉的势力，更想讨好即将掌权的楚珩。
2 流放之路
很快，有人来收走我的蛊医器具，只留下胸前父亲传下的银制药铃。我攥着药铃，在族人的鄙夷目光中走出祠堂。有人朝我吐口水，骂我“废物少主”，楚珩站在门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走出楚家地界，风里突然飘来一股腥气。我回头，看见三个黑衣人身形诡异，正不远不近地跟着。是楚珩的人，他想斩草除根。
我拔腿就跑，慌不择路冲进一片荒林。脚下被树根绊倒，摔在一处破败的院子里——是父亲说过的祖传药圃遗址。
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觉腿上一阵发麻，低头看见裤脚爬着几只细小的蛊虫，是追踪蛊。毒素顺着血管蔓延，我眼前发黑，下意识握住胸前的银制药铃。
就在这时，药铃突然发烫，像是要融进皮肤里。紧接着，脑子里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万物语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解锁非虫类生物沟通能力。”
同时，耳边传来细碎的“抱怨”：“这蛊毒真臭，把土都弄脏了”“东边那株紫叶草能解这毒，就是长在石头缝里，不好摘”。
是周围的草药在“说话”？我半信半疑，撑着身子站起来，顺着“声音”的指引往东边走。每走一步，都要盯着脚下，生怕踩到虫子。
石头缝里果然有株紫叶草，叶片泛着微光。我刚摘下放进嘴里，就听见身后传来黑衣人的怒喝：“小子，看你往哪跑！”
三个黑衣人围了上来，手里拿着淬了毒的蛊针。我心跳得飞快，突然想起系统的声音，试着晃了晃银制药铃。
“嗡嗡——”
药圃里几株枯萎的藤蔓突然动了，像活过来一样，猛地缠住黑衣人的脚踝。他们惊呼着摔倒，骂骂咧咧地扯藤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