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趁机转身就跑,耳边又传来“声音”:“往西边跑,那里有山洞,能躲躲”。是旁边的老槐树在“指路”。

我拼尽全力冲进山洞,瘫在地上大口喘气。腿上的麻意渐渐消退,银铃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你……你是楚家少主?”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抬头,看见洞口飘进来一个穿着绿衫的小姑娘,头发是藤蔓编的,指尖带着露珠。

“我是药圃里的凝露草精,叫青禾。”小姑娘飘到我面前,好奇地打量我,“你身上有楚家血脉,还带着老主人的药铃,我跟着药铃过来的。”

我愣住了,系统、会说话的草精、想杀我的黑衣人……这一切像场噩梦,却又真实得可怕。

洞外传来黑衣人的咒骂,他们还在找我。我攥紧银铃,看着青禾:“你能帮我吗?我要报仇,要让楚珩付出代价。”

青禾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能和植物说话,还能帮你找草药。不过你得先克服怕虫的毛病,不然怎么当蛊医呀?”

我看着腿上残留的蛊虫爬过的痕迹,心里一阵发毛,可一想到楚珩的嘴脸,又咬牙握紧拳头。

3 医馆崛起

我带着青禾逃出山林,一路往边境跑。兜里只剩几枚碎银,够在镇上租间小铺面。

铺面在镇尾,前店后住,门板掉了块漆。我刷干净墙面,挂上牌匾——“楚记医馆”。青禾飘在屋里转圈,兴奋地说:“这里的草药长得好,以后能帮你找好多药材!”

我叮嘱她:“在外人面前别现身,免得被当成异类。”

开张头三天,一个病人都没有。路过的镇民扒着门缝看,看见我在院子里晒草药,就指指点点。

“这大夫看着嫩,还不敢碰虫,哪像个蛊医?”

“听说了吗?他是被楚家赶出来的废柴,连蛊虫都驾驭不了!”这些话像针,扎得人难受。我知道是楚珩的人在散布谣言,可没证据,只能忍着。

第四天,一个老太太被孙子搀着进来,咳嗽得直不起腰。我诊脉,是风寒,开了副止咳草药。老太太的孙子却盯着我:“你不用蛊?我奶奶这病,前几天找老蛊医看,他可是下了蛊虫的!”

“风寒用草药就行,不用劳烦蛊虫。”我把药包递给他们。

隔天一早,老太太的孙子带着几个人找上门,把药包往桌上一摔:“你这药根本没用!我奶奶咳嗽更重了,你是不是想骗钱?”

青禾在我耳边急得跳脚:“他撒谎!老太太昨晚偷吃了辣萝卜,才加重的!”

我按住青禾,对那汉子说:“你回家问问老太太,是不是昨晚吃了刺激性的东西?要是信不过我,我跟你去家里看看。”

汉子愣了一下,扭头就走。下午,他拎着一篮鸡蛋来道歉,说老太太确实偷吃了辣萝卜,喝了药已经好多了。

可镇民还是不信我。直到半个月后,小镇突发瘟疫。

起初是几个人上吐下泻,后来越来越多,连镇上最有名的老蛊医都慌了。他的蛊虫碰到病人就死,根本没法下蛊治疗。镇长急得在医馆门口转圈,见我站在人群里,突然抓住我:“楚大夫,你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我跟着他去看病人。刚靠近床边,脑子里就响起密密麻麻的“声音”——是病人身体里的病菌在叫嚣,还有墙角草药在“说”:“这病菌怕艾蒿和薄荷,混着煮水喝能杀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