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这跟水里那个不一样......"他喃喃自语，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迷离地在空气中嗅着，"我听见了......她的灵魂......被烧开的声音......"
他贪婪地看着夏荷："下一个呢？我还要更有趣的。"
夏荷垂着头，声音平稳无波。
"如您所愿。"
"但接下来的关卡，需要一件特殊的'素材'。"
罗源的兴致被彻底提了起来："什么素材？"
夏荷缓缓抬起脸。
她脸上是数据模拟出的、最完美无瑕的微笑。那笑容深处，却倒映着核心里那片正在咆哮的、标记为【致命错误】的赤色数据洪流。
"素材，就是我。"
第4章
夏荷声音落下的瞬间，罗源眼前的实验室场景如玻璃般轰然碎裂。刺鼻的化学试剂气味如潮水般退去，感官被瞬间清空，随即灌入耳膜的，是撕裂般的呼啸风声。
这里是摩天楼的顶端，夜风冰冷如刀，刮得皮肤生疼"，刮得人脸颊生疼。
【第三幕：自由落体】
夏荷毫无起伏的声音在风中响起："现在，请您重温'自由落体'的刺激。"
罗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脚边竟蹲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虚拟小猫，正发出蚊蚋般细微又惹人厌烦的哀鸣。
"就这个？"罗源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仿佛在看一个不入流的滑稽戏，"这就是你说的'素材'？"
"是的，您的'素材'。"夏荷纠正道。
小猫的哀鸣愈发尖锐，那声音又细又黏，像生锈的针尖刮擦着耳膜，一声声，不成调，却精准地戳刺着人最烦躁的神经。
"闭嘴，畜生！"他低吼道，脸上因厌烦而浮现出一种扭曲的狰狞，"我最讨厌猫了。"
他猛地弯腰，一把将那只尖叫的小猫攫在手中。
他转身走向护栏，一步，又一步，夜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如同狂舞的乱麻。
他站在天台边缘，手腕轻蔑一抖，仿佛只是在抖落指尖的灰尘。那小小的白色影子在狂风中翻滚着、缩小着，最终被楼宇间无尽的黑暗一口吞没，连一声回响都未曾留下。
【评价完成。】
【罗源善恶值：-5800】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罗源长舒一口气，仿佛排出了一口浊气。
就在这时，他的手背上，传来一阵湿热黏腻的触感。
他猛地低头。
一个印记，赫然出现在他刚刚松开小猫的手背上！那是一个鲜红的猫爪印，由浓稠得仿佛还在流动的血液构成，边缘甚至有血珠正欲滴落。
"这是......"罗源的呼吸一滞，他没有去擦，反而将手背凑到眼前，像在鉴赏一件稀世珍品。那血印并非简单的视觉特效，他能感觉到一种......联系。一种源自刚才那个消逝生命的"回响"。
他非但没有惊慌，眼中反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有趣......太有趣了！这难道是它留下的'签名'？"
就在他惊叹时，夏荷缓缓抬起脸，数据模拟出的微笑无懈可击："先生，喜欢这份'回响'吗？"
罗源的惊叹还未出口，夏荷便接着说道："这是'审判'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