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我吩咐道：“回‘水云间’的公寓。”
那里是我和林婉同居的地方。
也是我这场“贫穷体验”游戏的最后一站。
车子平稳地驶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林婉和她母亲被餐厅保安拦在门外，状若疯癫。
我的手机响了，是林婉的父亲。
我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油腻又焦急的声音。
“苏先生！苏贤侄！有话好好说，别这么冲动啊！”
“我们家婉婉是真的爱你，我们做父母的……”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聒噪。
【叮！隐藏任务‘让朗廷轩破产’已完成。】
【奖励：宿主情绪净化，宿主财富值增加10%。】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那点因为背叛而滋生的郁气，消散了。
结束了。
这场我认真投入了三年的感情游戏。
2.
回到我和林婉共同租住的那个小公寓，空气里还残留着她惯用的香水味。
甜得发腻。
我打开衣柜，里面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几件T恤，两条牛仔裤，都是为了扮演“穷学生苏行止”而买的地摊货。
我拿出一个行李袋，把这些衣服一股脑地塞进去。
然后是书桌上的一些专业书，还有那个用了三年的旧电脑。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我的东西，就这么点。
我坐到沙发上，环顾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家”。
墙上贴着我们一起去游乐园拍的大头贴，她笑得灿烂，依偎在我怀里。
茶几上摆着她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个廉价的陶瓷杯，上面印着“一生一世”。
冰箱上贴满了便利贴，提醒我记得买她爱吃的草莓，记得帮她取快递。
桩桩件件，都曾是我以为的爱情。
现在看来，却像一个个无声的嘲讽。
门锁突然响了。
林婉冲了进来，她头发凌乱，妆也花了，眼睛红肿。
看到我脚边的行李袋，她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恐慌。
“行止，你要走？”
她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胸口，放声大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钱！真的！”
我低头看着她。
“放手。”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她哭得更凶了，“我不放！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不要我！”
我有点不耐烦了。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被纠缠，是否需要启动‘真相’模式？】
“启动。”我在心里默念。
下一秒，我的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是林婉和她闺蜜的聊天记录，时间是昨天晚上。
“烦死了，苏行止那个穷鬼又忘了给我买限量款的口红，还得我提醒他。”
“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看上他的，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
“我妈已经帮我联系了宏达集团的李公子，下周见面，听说长得有点胖，但家里有矿啊！”
“等我搞定李公子，就把苏行止踹了。他那张脸看得也有点腻了。”
我把手机举到林婉面前。
屏幕的光，映着她惨白如纸的脸。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我一字一句地，把她的话念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