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搞定李公子,就把苏行止踹了。’林婉,这位李公子,是哪位?”
她浑身发抖,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伪装和谎言,在铁证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我轻轻推开她,站起身。
“林婉,你不是爱我,你只是爱我的脸,顺便嫌弃我的穷。”
“现在,我不穷了,你也就不配了。”
我拎起行李袋,没有再看她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她绝望的哭喊。
那声音,再也无法在我心里激起任何波澜。
我把那个行李袋随手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王助理的车,已经无声地停在路边。
“老板,回老宅吗?”
“嗯。”
该从这场可笑的游戏里,彻底醒来了。
3.
车子驶入京郊的一处庄园。
这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车在主楼前停下,管家早已带着一排佣人恭敬地等候。
“欢迎少爷回家。”
我点点头,走上台阶。
客厅里,我爷爷正坐在主位上喝茶,他穿着一身唐装,精神矍铄,不怒自威。
看到我,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回来了?我装穷的孙子。”
这句调侃,让我有些无奈。
“爷爷。”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在外面玩了三年,感觉怎么样?”他问。
“不怎么样。”我实话实说,“人性经不起考验,尤其是用钱。”
爷爷笑了笑,“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这三年就不算白费。你爸当年可比你执迷不悟多了。”
他口中的我爸,正从二楼走下来。
我爸苏振东,天辰资本的上一任掌舵人,此刻看到我,表情有些复杂。
“爸。”我站起来。
“嗯。”他应了一声,走到爷爷身边,“事情处理干净了?”
“干净了。”
“那就好。”他点点头,“女孩子那边,别做得太绝,毕竟跟你好过一场。”
我还没说话,爷爷的茶杯就重重地顿在了桌上。
“妇人之仁!”爷爷冷哼一声,“那种为了钱就能出卖感情的女人,留着她过年吗?”
“不让她倾家荡产,净身出户,都算我们苏家仁慈!”
我爸被训得不敢说话。
我心里倒是挺赞同爷爷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行了,别站着了。”爷爷挥挥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晦气。”
“晚上家里有宴会,给你接风洗尘。”
我依言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纤尘不染。
洗完澡,换上管家准备好的高定西装,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看起来有些青涩的苏行止,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锐利,气场迫人的陌生男人。
这才是真正的我。
晚宴很盛大,京圈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名义上是给我接风,实际上是爷爷在向外界宣告,天辰资本的继承人,回来了。
我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和那些商界大佬们周旋。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敬畏。
“行止啊。”爷爷把我叫到身边,他旁边还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和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