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器人把他们引到一台仪器前。
“请两位将手掌同时按在感应区。”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陈朔迫不及待地把手按上去，还得意地冲林小禾挑了挑眉。
“准备好接受现实了吗？”
林小禾深吸一口气，也把手按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她的心跳得飞快。
仪器屏幕亮起，开始扫描，出现了两个并列的档案框，上面是他们的名字和照片。
等待结果的三十秒，陈朔觉得无比漫长。
他不是紧张，是急不可耐。他想看到那个预想中的结果，然后指着屏幕对林小禾说：“你看，我说的吧？”
林小禾却不敢看屏幕，她死死盯着地上的影子，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去。
“嘀——”
一声轻响，结果出来了。
“我先来！”
陈朔抢着点开了屏幕，他甚至想好了接下来一百句嘲讽。
他要先点开林小禾的，让“受孕成功”四个字给她一个下马威；再点开自己的，用“未受孕”彻底终结这场闹剧。
可他的手指鬼使神差地，点向了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个框。
屏幕上的数据流闪过，最终定格。
【姓名：陈朔】
【生理状态评估：健康】
【择宿期检测结果：受孕成功】
4 命运的宣判
空气凝固了。
陈朔脸上的笑，一点点僵住，碎裂，最后垮了下来。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四个字，要用目光把屏幕烧出一个洞。
他抬手拼命在屏幕上划拉，可那行字无比清晰，每个笔画都化作尖针，刺进他的瞳孔。
怎么可能？
他猛地扭头，去看林小禾的那个档案框。
【姓名：林小禾】
【生理状态评估：健康】
【择宿期检测结果：未受孕】
陈朔的世界，塌了。
不是做梦，不是幻觉，他成了那个“中奖”的人。
他感觉到检测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祝福。
一个路过的大妈甚至还笑着对他说：“恭喜啊，小伙子。”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双腿一软，人差点栽倒。
林小禾扶住了他。
她的手掌温热，隔着衬衫贴在他手臂上。
陈朔却触电般地甩开了。
“别碰我！”他的声音嘶哑，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周围的目光更密集了。
那句“恭喜”还在耳边，变成无数根尖刺扎进他的耳朵。
他不敢再看林小禾的脸。
他怕看见她眼中的任何情绪，只要不是惊恐。是幸灾乐祸？是如释重负？还是那种他最熟悉的，对一个“弱者”的怜悯？
他推开人群，踉跄着冲出检测站。
外面的阳光晃眼，街道上车水马龙，每个人都走得那么笃定，那么正常。
只有他，是一个被世界法则戳穿的怪物。
5 无法接受的现实
回家的车里，一片死寂。
陈朔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他开得飞快，想把那个荒诞的结果甩在身后。
可后视镜里，林小禾安静的侧脸却不断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突然开口，声音冰冷。
林小禾转过头：“知道什么？”
“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知道男人真的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