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解释。
解释了也没人信。
我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和憋屈。
手机响了，是秦清辞。
“你在哪？”她的声音很急。
“宿舍。”
“别动，我马上过来。”
6.
秦清辞直接冲进了我们男生宿舍。
她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通红。
王胖子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论坛上的事，我看到了。”她站在我面前，声音都在抖，“对不起，程澈，都是我害了你。”
“不关你的事。”我站起来，“是傅明轩干的。”
“我去找他！”她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你去找他有什么用？跟他吵一架？然后让他变本加厉地报复我？”
她停住了脚步，回头看我，眼泪掉了下来。
“那怎么办？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被这么污蔑。”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憋屈忽然就散了。
我拉着她坐下。
“别哭了。”我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王胖子很识趣地戴上耳机，假装自己是空气。
“他们不是说我被你包养了吗？”我看着秦清辞的眼睛，说。
她点了点头，一脸愧疚。
“那我们就坐实这个名声。”
秦清辞愣住了。
“什么？”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像真的情侣一样。”我说，“一起上课，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吃饭。他越是想用这个羞辱我，我们就越是要表现得坦荡。”
秦清辞呆呆地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可是……这样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已经被他们踩在脚底了，还在乎多踩一脚吗？”我笑了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怕？”
秦清辞看着我，看了很久。
她的眼神从惊讶，到疑惑，最后变成了一种我看不懂的，亮晶晶的东西。
第二天，我真的和秦清辞一起出现在了学校食堂。
我们并排走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
那些窃窃私语，那些指指点点，比昨天更甚。
秦清辞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
我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伸出手，牵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抖了一下，但没有抽回去。
我握紧了些。
整个食堂，安静了一秒。
然后，是更大的议论声。
我拉着她，径直走到打饭的窗口，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点了两份饭。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秦清辞的脸颊有些红，“你干嘛突然牵我手？”
“男朋友牵女朋友的手，不是很正常吗？”我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合约上应该也包括这个吧？”
她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米饭，没说话。
但她的嘴角，在上扬。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秦清辞成了校园里最高调的“情侣”。
我陪她去上她那些无聊的选修课，她来旁听我这些枯燥的专业课。
我们在图书馆靠在一起看书，在操场的跑道上一起散步。
流言蜚语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但我发现，我的心态变了。
当我和秦清辞坦然地走在一起时，那些目光和议论，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