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应得的。”她看着我，“那……我们的合约，还继续吗？”
“继续。”我说，“时薪五百，我很需要。”
她笑了，这次的笑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真实。
“好，我的‘男朋友’，明天见。”
看着出租车远去，我才转身往宿舍走。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
您的账户到账：50000.00元。
我愣在原地。
五万？
是她转的？
我立刻打开微信，想问她是不是转错了。
她的消息几乎是同时进来的。
“多的钱是精神损失费，不许拒绝。还有，傅明轩那个人睚眦必报，你最近小心一点。”
我看着那行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5.
秦清辞的预感很准。
第二天，麻烦就来了。
我一进教室，就感觉气氛不对。
平时跟我关系不错的几个同学，看到我都眼神躲闪。
我坐到座位上，后排的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
“就是他吧？听说被人包了。”
“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啊。”
“对方还是个富婆呢，昨天有人在高级西餐厅看到他了，被人用红酒泼了一身，屁都不敢放一个。”
“真的假的？这么没骨气？”
那些话像针一样，一句一句扎进我的耳朵。
我攥紧了拳头。
下课后，我刚走出教学楼，就被辅导员叫住了。
辅导员办公室里，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程澈，最近学校论坛上有些关于你的帖子，你看了吗？”
我摇了摇头。
他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机递给我。
学校论坛的首页，一个帖子被顶得很高。
标题是：《惊爆！我校计算机系状元为钱折腰，被富婆包养实录！》
帖子里图文并茂，有昨天在餐厅里傅明轩用钱砸我的照片，有我被红酒泼了一身的照片，还有秦清辞拉着我进商场的照片。
发帖人匿名，但言辞极尽刻薄，把我塑造成一个为了钱出卖尊严的软饭男。
下面的回帖已经上千条。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们学校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建议开除！”
我把手机还给辅导员，脸色发白。
“老师，这不是真的。”
“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孩子。”辅导员说，“但是现在影响很不好，学校给了压力，让我找你谈话。程澈，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能怎么说？
说我为了钱，假扮别人的男朋友？
这话说出去，跟帖子里写的，又有什么区别？
“老师，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只能这么说。
辅导员的表情很失望。
“程澈，你是我们系的尖子生，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自己的前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从办公室出来，我感觉天都是灰的。
我没想到傅明轩的报复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他这是要我在学校里待不下去。
回到宿舍，王胖子正拿着手机刷论坛，看到我，他立马把手机收了起来。
“澈子，你别看论坛上那些，都是胡说八道。”
“没事。”我把书包放下。
“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学姐……她……”
“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打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