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大一生，清澈又愚蠢。
今天在校园里碰到一名推销东西的学姐。
她拉着我介绍半天。
我说我没钱。
她莞尔一笑，“学弟你误会了，我是带你赚钱的。”
说完，她把她推销的廉价护肤品小样塞进我手里，转身就走。
我莫名其妙。
下一秒，一个穿着高定的男人拦住了她，攥住她的手腕，语气冰冷，“为了躲我，你宁愿在这种地方推销这种垃圾？”
学姐甩开他，跑回来挽住我的胳膊，对我眨了眨眼，“介绍一下，我男朋友。”
1.
？？？？？
我脑子一片空白。
胳膊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鼻尖是学姐身上淡淡的馨香。
我，程澈，一个开学刚一个月，连教学楼都没认全的大一新生，成了她口中的男朋友。
对面的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手腕上的表在阳光下闪着我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光。
他叫傅明轩。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路边的泥。
“秦清辞，你疯了？”傅明轩的声音里压着火，“你从家里跑出来，就是为了找这么个货色？”
“货色”这个词，刺得我耳朵疼。
秦清辞学姐挽着我的手紧了紧，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但声音却很稳。
“傅明轩，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男朋友，程澈。请你放尊重一点。”
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她？
傅明轩的视线从头到脚把我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我脚上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
他笑了，是一种极度轻蔑的笑。
“男朋友？他买得起你一个包吗？能带你去米其林吗？秦清辞，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跟我回家。”
说着，他就要伸手来拉秦清辞。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挡在了秦清辞面前。
动作不大，但很坚决。
傅明轩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眯起眼睛，第一次正眼看我。
“小子，这里没你的事，滚开。”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妈从小就教我，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秦清辞学姐在发抖，她在害怕。
“她不想跟你走。”我开口，声音干巴巴的。
傅明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是她男朋友。”
这句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
秦清辞在我身后，抓着我衣服的手，更紧了。
傅明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校园里人来人往，已经有人朝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他大概是顾及脸面，没有当场发作。
“好，很好。”他盯着我，一字一顿，“秦清辞，你记住。还有你，小子，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转身，坐进了一辆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跑车里，引擎的轰鸣声像是在示威。
车开走后，秦清辞才松开我的胳膊。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谢谢你，学弟。”
“我叫程澈。”我纠正她。
她笑了，“我知道，计算机系的程澈，入学成绩第一名。我在新生名单上看到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