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
“刚刚是演戏，”她打断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这是给你的报酬。”
我没接。
“我不是为了钱。”
“那就当是谢礼。”她把卡塞进我手里，“以后可能还需要你帮忙，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我掏出手机，扫了她的二维码。
她的微信名叫“清辞”。
“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她冲我挥挥手，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我捏着手里的银行卡，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2.
回到宿舍，室友王胖子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看我进来，他摘下耳机。
“澈子，你手上拿的啥？”
我把那张银行卡递给他。
王胖子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
“我靠，这黑卡啊？哪来的？”
“一个学姐给的。”
“学姐？”王胖子一脸八卦，“漂亮吗？追你呢？”
我没理他，把秦清辞给我的那堆护肤品小样扔在桌上。
“她说，带我赚钱。”
王胖子捏起一包小样，闻了闻，“这不三无产品吗？澈子，你可别被骗了，现在搞传销的都喜欢找你们这种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
我没反驳。
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震了一下，是微信消息。
是“清辞”发来的。
“睡了吗？”
我回了一个“没”。
“明天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就当是正式感谢。”
我看着天花板，输入：“好。”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到了约好的餐厅门口。
是一家看起来很贵的西餐厅，门口的服务生都穿着笔挺的制服。
我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
秦清辞从车上下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和平时在校园里看到的样子很不一样。
“等很久了？”她笑着问。
“没有，刚到。”我摇了摇头。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餐厅。
服务生领我们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秦清辞熟练地点了菜，然后把菜单递给我。
我翻开看了一眼，上面的价格让我心惊肉跳。
一道前菜就抵得上我半个月的生活费。
“我……我不太饿。”我把菜单合上。
秦清辞看出了我的窘迫，笑了笑。
“别紧张，我请客。”
她给我倒了杯茶水。
“程澈，关于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把你卷进来。”
“没关系。”
“傅明轩是我家里给我安排的未婚夫，我不喜欢他，所以才从家里跑出来，想过自己的生活。”她低着头，搅动着杯子里的柠檬，“我爸妈断了我的生活费，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卖那些东西，也是为了生活。”
她说得很平静，但我能听出里面的无奈。
“他那个人，控制欲很强，我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所以昨天，我才……”
“我明白。”我说。
“所以，我想正式雇佣你，”她抬起头，眼睛很亮，“扮演我的男朋友，直到他对我彻底死心。时薪……五百，怎么样？”
五百？
我一个月生活费才两千。
“我……”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唐突，如果你不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