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恰好，是制定规则的那一方。”
我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
“所以，任务搞错了。”我对系统说，“我的任务，不是去向一群蝼蚁‘证明’什么。而是去‘告知’他们，真相是什么。”
“证明，需要他们相信。而告知，他们信与不信，都得接受。”
我推开洞府的大门，阳光毫无阻碍地洒了进来，驱散了洞里最后一丝阴霾。
“走吧，该去上一堂课了。”
“课程的名字，就叫——《何为真理》。至于教具嘛……”
我心念一动，那面沉寂在我神魂空间里，以亿万生魂祭炼而成的漆黑小幡，发出了愉悦的嗡鸣。
“宿主，冷静！请冷静！万魂幡是禁器！是您前几个世界执行任务时收缴的魔道至宝，此物一出，阴气滔天，会被此方世界天道所不容！一旦使用被宗门发现，你就彻底坐实了堕入魔道的罪名了！”系统在我脑海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像是快要死机了。
我掏了掏耳朵，推开了洞府的大门。
“坐实？他们现在，不就已经给我定罪了吗？”
二
清玄洞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然而，这片属于宗门大师兄的专属山峰，此刻却显得异常冷清。原本负责打理此处的杂役弟子早已被撤走，通往主峰的石阶上甚至积了一层薄薄的落叶。
我一步步走下山峰。
“软仙散”的药力还在体内，我刻意没有完全驱散它，只是将它压制在经脉的角落。在外人看来，我的脸色依旧苍白，步伐甚至有些虚浮，仿佛一个修为尽失的废人。
这很好，我喜欢惊喜。
一路上，偶尔有路过的弟子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瘟神一般，纷纷避让开来，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他怎么出来了？不是被禁足了吗？” “你看他那样子，真是大快人心！以前高高在上，现在还不是跟丧家之犬一样。” “小声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怕什么！他现在就是个废人！宗主都发话了，他已经不是我们的大师兄了！”
这些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传入我的耳中。我能感受到，原身残留的情绪又开始翻涌，那是一种被无数根钢针刺入心脏的痛楚。
我轻轻叹了口气，神魂之力微微一荡，将这股情绪抚平。
“可怜的家伙，”我心中默念，“你的善良，终究是错付了。”
穿过几条回廊，前方豁然开朗，青云宗的主广场——演武场，已然在望。
此刻的演武场，人声鼎鼎，热闹非凡。
数千名青云宗弟子聚集于此，而在广场的最中央，一个身穿新晋弟子服饰的青年，正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间。
他面容清秀，眉宇间带着一股少年人的英气，眼神清澈，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温和谦逊的笑容。此刻，他正在耐心地为几个师弟师妹讲解剑招上的困惑，一招一式，讲解得深入浅出，引来阵阵喝彩。
此人，正是林轩。
“林师兄真是厉害！我困扰了半个月的剑诀，被你一点就通了！” “是啊，林师兄不仅天赋高，还这么平易近人，比某些人强多了。” “嘘，别提那个叛徒了，晦气！”
人群中，一个身穿粉色罗裙，容貌娇俏的女弟子正痴痴地望着林轩，她正是曾经指证顾清玄的小师妹，苏云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