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文档：“我还跟几个营销号聊过，他们说‘男主吃醋’‘盛大告白’这种话题最容易上热搜，到时候我们再买几个高位热搜，播放量肯定差不了。李导，您觉得怎么样？”
李导的脸色明显缓和下来，点头道：“林薇这个思路不错，懂市场，知道观众想要什么。唐棠，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总钻在‘细节’里不出来，跟个老顽固似的。甜宠剧要的是快速抓住观众眼球，不是让你写日记！”
唐棠愣住了，手里的笔记差点掉在地上。她没想到李导连数据都没看，就否定了她的思路。那些她熬夜整理的海边素材、陆屿帮忙查的数据，在他眼里居然成了 “钻牛角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涩，她想反驳，可看着李导不耐烦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她知道，现在跟李导争，只会让事情更糟。
早会结束后，唐棠失魂落魄地走出会议室。林薇跟在她身后，声音里满是得意：“唐棠姐，我说过吧，你的思路不行。要不这样，你把剧本给我，我帮你加完冲突线，到时候项目成了，我跟李导说算我们俩一起的功劳，怎么样？”
唐棠没理她，加快脚步往工位走。刚坐下，陆屿就端着杯热咖啡走过来，把咖啡放在她桌上：“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了，别往心里去。李导只看短期热度，不看长期口碑，他不懂你的细节有多好。” 他把一张便签放在她手边，“我刚才跟张姐确认了，下周的小投资方后天来，他们老板之前做过生活类纪录片，喜欢真实的东西，你把海边素材和数据准备好，肯定能打动他。”
唐棠看着便签上熟悉的字迹，眼眶有点发热。她抬头看向陆屿，刚想说 “谢谢”，就听见茶水间传来林薇的声音：“唐棠那剧本根本不行，男主连个像样的告白都没有，还叫什么甜宠剧？李导都跟我说了，让我多盯着点，要是她后天跟投资方谈崩了，就让我接手改。”
另一个同事的声音响起：“那你岂不是稳了？唐棠盯了这么久，最后还得给你做嫁衣。”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她不懂市场。” 林薇的语气里满是炫耀，“我昨天跟李导吃饭，还说了我加的男二救女主的戏，李导当场就说‘有爆点’，唐棠要是有这脑子，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出成绩。”
唐棠攥着咖啡杯，指节都泛了白。陆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别听她的，你的剧本比她的有温度，投资方不是傻子，能看出来。后天我陪你一起去见投资方，帮你说数据，我们一起争取。”
唐棠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她打开电脑，调出陆屿发的 Excel 表格，开始整理 PPT。屏幕上 “观众最爱的细节：男主主动照顾女主” 的字样格外清晰，她心里默默想：就算李导不认可，就算林薇再搅局，她也要把这些真实的甜说给投资方听，她不能让自己的坚持，变成别人眼里的 “笑话”。
第5章 记满细节的笔记本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唐棠的工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刚把整理好的海边素材 PPT 保存好，就看见陆屿抱着个蓝色笔记本走过来，笔记本封面还印着小小的奶茶图案，和她一年前在公司楼下奶茶店用的那款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