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
杀夫!是我吗?
我的记忆呢!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墓碑
没刻生卒年月。
只有一行字:【“这里安睡着一个夺回记忆的女人——她终于,只属于她自己。”】
每年忌日,都有人来放蓝风铃。
香气散在风里。
没人哭。
因为她说过——
记忆会消失。
但真相,永远活着。
1、 重生之疑
葬礼那天,闪光灯炸开的时候,我眼前一黑。
再睁眼,是在程砚的卧室。
白纱窗帘,檀木衣柜,床头还摆着我们结婚那天的合照。
可管家站在床边,声音冷得像冰:“夫人,您在先生葬礼上晕倒了。警方说,您需要配合调查
关于游艇上,您推他下海的事。”
我猛地坐起来。
“推他?我?”
律师递来一叠文件:“监控拍得很清楚。您情绪激动,争吵后动手。程先生落水时,您站在甲板上,一动没动。”
我摇头。我根本不记得。
我最后的记忆,是三年前婚礼。他单膝跪地,给我戴上戒指。阳光正好,他说:“慕容薇,余生请多指教。”
现在他们告诉我,我杀了他?
我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想用冷水让自己清醒。
抬头看镜——左耳后那道疤,像条蜈蚣,突然刺进我眼睛。
头痛炸开。
海水。咸腥。窒息。指甲抠进甲板边缘。有人在背后推我——不,是我推别人?
我扶着洗手台干呕。
镜面水汽里,我死死盯着那道疤。
它什么时候有的?我不记得。
葬礼花束还放在床头。白玫瑰,扎着黑丝带。
我走过去,手指发抖,撕下最底下那张吊唁卡。
翻过来。
背面一行小字,激光打印:【NeuroLink实验室内部通行证编号:G-07】
我把它塞进睡衣口袋。
当晚,我去了程砚的书房。
书柜第三层,暗格。婚戒内侧的刻纹——“W.M forever”——卡进锁孔,咔哒一声。
2、 幽灵协议
日记本摊开。
程砚的字,我认得。
第一行写着:【如果我‘死’了,别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我后背发凉。
头顶监控红灯一闪。
AI女声响起:“夫人,请勿触碰私人区域。已记录违规行为。”
我抄起花瓶,砸向摄像头。
扯下主机,撬开卡槽。
存储卡插进平板。
视频自动播放。
画面里,我穿着红裙子,头发散乱,对着程砚嘶吼。然后猛地一推——
他后仰,坠入漆黑海面。
视频右下角,时间戳:“2025.6.18 21:47:33”。
精确到秒。
我关掉视频,手心全是汗。
从抽屉扯出便签纸,开始写:
“6月18日,闪回:海水味,左耳刺痛。”
纸条折好,藏进日记本夹层。
第二天,我在玫瑰园剪枝。
园丁帽压得很低,手套沾满泥。
他擦肩而过,一张纸条滑进我围裙口袋。
我假装整理花枝,低头看。
字迹潦草:【“知渺死前最后通话对象——是你。”】
我猛地抬头。
他已经走远。
三秒后,警报响彻庄园。
“有入侵者!B区玫瑰园!全员戒备!”
保镖从四面八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