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扑向最近的摄像头。
“救命！有人袭击我！他往东边跑了！”
镜头正对着我惊恐的脸。
园丁翻过矮墙，回头冲我喊：【Ghost Protocol Alpha！】
我浑身血液凝固。
幽灵协议·阿尔法。
3、 记忆迷宫
三年前，我每次启动最高权限入侵，第一句指令就是这个。
没人知道。
除了“幽灵”本人。
他跳窗消失在树丛里。
我瘫坐在泥地上，喘着气。
保镖围上来：“夫人，您没事吧？”
我摇头，眼泪说来就来：“吓死我了…他…他塞给我这个…”
我掏出纸条，递过去。
当晚，庄园所有摄像头升级。
红外。热感。人脸识别。
我的房间门口，多了两个轮班守卫。
我坐在梳妆台前，摸出口袋里的吊唁卡。
【G-07。】
程砚的字。
江骁的暗语。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左耳后的疤，像一道封印。
封着什么？
我杀了程砚？
还是…他根本没死？
我拿起口红，在镜面上画了个叉。
然后轻声说：
“程砚，你到底想让我记住什么？”
窗外，月光照在玫瑰刺上，又冷，又尖。
我拔下发簪。
金属尖端旋开，露出微型接口。
凌晨三点，庄园断电检修。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平板接上，代码飞快滚动。我黑进程氏内网防火墙，直取“游艇事故”原始数据区。
刚触到核心层——
系统突然反锁。
一行红字弹出：
【幽灵识别协议已激活。欢迎回家，Ghost-07。】
紧接着，程砚的声音从平板里传出来，温柔得像在哄我睡觉：
“晚晚，你终于回来了。”
我手指一抖，立刻拔线。
但数据包已下载37%。
我点开音频文件。
程砚在说话，语气冰冷：
“视频剪辑要逼真。眼神、动作、时间戳，全部按剧本走。
确保她‘记得’自己是凶手。
心理暗示植入进度——92%。”
我关掉音频。
手心全是汗。
他没死。
他在看着我。
他在操控我。
4、 镜中真相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
“程砚，你漏了一件事。”
我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
然后，直视镜面。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镜面突然亮起蓝光。
全息影像投射出来——
“我”穿着红裙，长发飘动，正对着程砚微笑。
下一秒，伸手，猛地一推！
程砚后仰，坠入黑暗。
影像里的“我”，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可我的婚戒，一直戴在右手。
因为左手虎口，有茧。
那是握枪磨出来的。
三年前，我替程砚挡过一次暗杀。枪就在右手。
左手，从没握过枪。
镜中影像，是假的。
我抄起花瓶，砸向镜子。
玻璃爆裂。
碎片四溅。
每一片里，都映出程砚的脸。
他声音从碎片里传来：
“记忆是牢笼，也是礼物。你喜欢哪个版本，晚晚？”
我蹲下，捡起最大一块碎片，用口红在背面写：
“左手无茧。婚戒在右。伪造记忆漏洞#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