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外面疯狂地拍门。
“姜月初,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做,没本事开门吗?”
我回到卧室,戴上了降噪耳机。
让她们闹去吧。
我累了。
3.
她们在外面闹了将近一个小时。
直到邻居报了警,警察来了,她们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第二天我去上班,刚到公司楼下,就看到了姜月盈。
她旁边还站着她那个未婚夫,阿哲。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姜月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姐,你别走!”
我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
“有事?”
阿哲大概是被这阵仗吓到了,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拉了拉姜月盈:“月盈,要不我们回去再说吧。”
姜月盈一把甩开他:“你别管!”
她转向我,提高了音量,吸引了周围所有路过同事的目光。
“姜月初,我最后问你一次,那房子和钱,你给不给?”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不给。”
“你!”
她气得发抖,口不择言地开始大骂。
“你这个吸血鬼!你忘了爸妈是怎么把你养大的吗?你现在出人头地了,就不管我们死活了?”
“你一个月赚那么多钱,给我们一点怎么了?我们全家都被你吸干了!”
她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周围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我没有理会她,转身就想走进公司大门。
就在这时,我妈也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了。
她看到我,像看到仇人,疯了般冲过来。
“你还想跑!”
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二话不说就朝我砸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偏头躲闪。
保温桶砸在了我身后的玻璃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滚烫的汤水洒了一地,热气蒸腾。
保安立刻冲了过来,拦住了我妈。
姜月盈趁乱,从背后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向前扑去。
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大理石台阶的尖角上。
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色。
我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我妈的尖叫。
她不是在关心我的伤势。
而是在冲着保安和周围的人嘶吼。
“看什么看!这是我们的家事!”
“都是她逼的!是她不孝!她活该!”
那一刻,我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这样就不用再面对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人”了。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连一条狗都不如。
4.
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
白色的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传来一阵阵抽痛。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坐在床边,见我醒来,立刻站了起来。
是我的直属上司,林姐。
“月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林姐立刻给我倒了一杯水,用棉签沾湿了我的嘴唇。
“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额头上的伤口缝了八针,可能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