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朝我走来，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
“月初。”
我没理他，继续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你妈和你妹妹……她们不懂事，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他开口，还是那套熟悉的说辞。
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
“有事直说。”
他搓了搓手，眼神躲闪。
“家里的钱……断了。这个月……还没给。”
我看着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所以呢？”
“月初，爸求你了。再帮家里一次，最后一次。”
“你妹妹订婚的彩礼，还有一些……别的账，都等着要付。没有这笔钱，家里就完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妈和姜月盈也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
看来是早就计划好的，一家人整整齐齐。
我妈一看到我，眼睛就红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吃饭！你爸都快被人逼死了！”
姜月盈也跟着帮腔：“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把钱给我们吧。不然我们真的没法活了。”
她们的哭闹声引来了餐厅里其他客人的侧目。
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爸。
“别的账？是什么账？”
我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没什么……就是一些人情往来。”
“是吗？”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爸，十年了。我一直以为，我给你们的钱，是让你们安度晚年，是让月盈过得体面。”
“我从来没问过钱的去向，因为我相信你们。”
“但是现在，我不信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今天，你们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以后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
我妈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反了你了！我们花你的钱天经地义！你还敢质问我们？”
“我今天就告诉你，”我盯着我妈的眼睛，“从我被你们推倒，一个人躺在医院的时候起，你们就没资格再花我一分钱。”
“你们要钱是吗？可以。”
“告诉我，那三百六十万，到底花到哪里去了？”
“那个让你爸快被逼死的‘别的账’，到底是什么？”
我爸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妈也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敢这么跟他们说话。
姜月盈拉了拉我妈的衣袖，小声说：“妈，怎么办……”
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别走！”
我爸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