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婚礼上那个一丝不苟的样子比起来，多了几分随意的性感。
“我不要，”她任性地说，“我就要喝酒。”
她说着，就去够吧台上的酒瓶，想自己再倒一杯。
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
他的手很有力，不容她挣脱。
“别闹了，”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你喝多了。”
“我没闹！”
酒劲壮人胆，沈知念的脾气也上来了。
她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却怎么也抽不动。
“你放开我！你是我什么人啊，管我？”
他攥得更紧了。
周围已经有看热闹的视线投过来。
沈知念觉得丢脸，更觉得委屈。
白天受的气，被家里催婚的烦躁，此刻全都涌了上来。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谢书言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他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声音放缓了。
“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你送！”她梗着脖子犟。
“那你自己能走吗？”
她想说能，但一撑吧台，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晃了一下，差点从高脚凳上摔下去，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
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隔着薄薄的裙子，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
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木质香钻进鼻子里，跟酒吧里混杂的气味完全不同。
沈知念的身体僵住了。
这好像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
她的酒劲好像一下子醒了大半，又好像醉得更厉害了。
他把她扶稳，付了酒钱，然后半扶半抱地带着她往外走。
她没什么力气，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他的胸膛很硬，很有安全感。
沈知念迷迷糊糊地想，这人看着瘦，还挺有料的。
走到门口，晚上的凉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
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味道。
沈知念彻底没脾气了。
他把她塞进一辆出租车的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你家地址。”他言简意赅。
沈知念报了个地址，然后就靠在车窗上，装死。
车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引擎声。
她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
这种沉默的注视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太累了，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意识也渐渐模糊。
“别睡了。”
他的声音把她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她睁开一条缝，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在男人面前这样不设防，你沈知念不怕我把你怎样？”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她听不懂的情绪。
沈知念听到这话，突然就笑了。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直了身子。
凑到他面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
酒精让她变得大胆又直接。
“谢书言，”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巴不得你把我怎样。”
说完，她看到他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终于掀起了巨浪。
03
沈知念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像是要裂开。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有点刺眼。她抬手挡了一下，才开始打量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