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响起几声再也压抑不住的嗤笑，尤其那个业绩总是压我一头、擅长溜须拍马的死对头小李，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毫不掩饰他的得意。
我脸上瞬间滚烫，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支支吾吾地想辩解：“王总，我……我那个……路上它……”
“行了，不用解释了。” 王总“大度”地打断我，笑容不变，“公司的规章制度不是摆设。这个月全勤奖，扣光。另外嘛……”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我绝望的表情，“我看你精力这么‘旺盛’，时间管理能力这么‘突出’，楼下仓库那积压了半年的库存盘点，就交给你了。今天下班前，我要看到详细的报表放在我桌上。做不完嘛……呵呵，你自己掂量。”
屏幕一黑。 王总的影像消失了，但他留下的寒意和命令却弥漫在整个办公室。
周围的同事立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齐刷刷地低下头，假装忙碌，键盘声、鼠标声瞬间密集起来，没人再多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什么霉鬼一般。
我僵在原地，手里那包干瘪的吐司和冰冷的牛奶，此刻重如千斤。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屈辱、愤怒、无奈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50块全勤奖没了，还要去干那种又脏又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整整一天，我像被发配边疆的囚犯，在灰尘弥漫、杂物堆积的仓库里，对着堆积如山的货物清点、记录。灰尘呛得我直咳嗽，汗水混合着灰尘在脸上淌出泥印。腰酸背痛，手指被纸箱边缘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中间小李假惺惺地下来“视察”工作，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哟，辛苦了，大忙人！王总这可是‘重用’你啊！好好干！” 那语气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
晚上十点，我才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像一条败犬一样走出公司大楼。夜色深沉，路灯昏暗。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一脚踢飞了路边的空易拉罐，罐子哐当作响地滚远。
“妈的！狗眼看人低！势利眼！踩低拜高！总有一天……老子……” 发狠的话说到一半，看着眼前冷清的街道和远处昂贵的写字楼灯火，只剩下深深的无奈和叹息。总有一天？哪一天？下个月发工资那天吗？别搞笑了。
二、神秘黑卡与初体验
路过一个昏暗的巷口时，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差点崴了脚。
“妈的，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喝凉水都塞牙！”我嘟囔着，下意识低头，借着巷口微弱惨白的路灯光，看到了一张卡片半掩在灰尘和落叶中。
它通体漆黑，材质似乎是某种金属和复合材料的结合体，触手冰凉，质感极佳，边缘镶嵌着一圈几乎难以察觉的暗金色细线，低调而奢华。上面没有任何银行标识、没有卡号、没有有效期，甚至连一个字母都没有，光洁得如同一块黑色的镜面，映出我模糊而疲惫的脸。
“什么玩意儿？哪个小孩丢的玩具卡？还是什么新型诈骗道具？”我捏着这张卡片，翻来覆去地看，心里充满了疑惑。但它入手的那种沉甸甸的质感和高级的做工，又不像是什么廉价玩意。
鬼使神差地，我没有把它扔掉。反正今天已经够倒霉了，还能更倒霉点吗？说不定是哪个有钱人丢的什么高级会员卡？抱着这种近乎荒诞的念头，我把这张诡异的黑卡塞进了裤兜里，带着一身疲惫和迷茫回到了我租住的、只有十几平米的老破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