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你静脉注射的。”苏婉声音不高，“脚踝针眼。你惯用左手，针头倾斜角度会偏左。尸检能看出来。”
李艳梅笑容僵住。
“还有这个。”苏婉摊开手。安瓿碎片在掌心，“83年德国产。你偷了陈志明私藏的试验药。当年你用这个害死我爸的病人，现在害死孩子。”
李艳梅后退一步。“胡扯！”
“药剂科有你的领药记录。虽然用了假名，但监控呢？”苏婉逼近，“医院大门新装的摄像头，拍到你昨天拎着市医院药袋出去。”
李艳梅脸色煞白。“院长知道不会放过你——”
“是你不放过他。”苏婉收起碎片，“你留着他挪用科研基金的账本。藏在护士值班室保险箱里。密码是你生日。”
李艳梅猛地抓向她手腕。“你给我——”
苏婉闪开。碎片尖利，划破李艳梅虎口。
血珠渗出。
“指纹现在留在碎片上了。”苏婉说，“还要抢吗？”
走廊脚步声密集。纪检组的人出现在门口。
“李艳梅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关于违规取药问题。”
李艳梅被带走前回头瞪苏婉，嘴唇哆嗦。
“你等着……他也不会好过——”
门关上。
苏婉靠在档案架上。呼吸发颤。
最底层抽屉露出一角旧文件夹。她抽出。封面标注：1983年7月15日。手术器械清点记录。
签字护士：李艳梅。
缺失物品栏，一行小字：5ml注射器×1，安瓿瓶×1（试验用药，陈志明主任提供）。
她终于找到直接证据。
但李艳梅最后的话钉在心里。
“他”是谁？陈志明？还是……
保险箱里，或许不止账本。
5 地震救援中的生死时速
凌晨三点，床板剧烈摇晃。
苏婉惊醒。桌上器械叮当乱响，玻璃震碎声从街面传来。远处隐约有轰鸣。
“地震了——”有人尖呼，“快跑啊！”
她披衣冲出门。红星诊所招牌斜吊着，隔壁瓦片簌簌掉落。街道挤满逃命的人，裹被子抱孩子，往空地涌。
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市医院广播循环播放：“全体医护人员紧急集合！重伤员送往急诊科！”
苏婉逆着人流往医院跑。急诊科大灯刺眼，担架挤满走廊。哭喊呻吟混着消毒水味，地面黏糊糊沾着血。
“苏医生？”护士小赵认出她，“外科缺人！张主任叫您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