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第81次拒绝我的复职申请时，我终于掀了天庭人力资源部。 “金箍棒抵押五百年，工资欠发，加班无休，现在告诉我编制没了？” 如来突然现身，递给我一份新合同：“西天取经项目需要重启。” 我冷笑掏出计算器：“先结清旧账，连本带利。” 却听到唐僧颤抖的声音：“悟空，其实当年...我是为了保护你。” 殿外忽然传来万妖咆哮，漫天诸佛神色大变—— “他怎么提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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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门，人力资源办事处。
仙雾缭绕，玉瓦琉璃，只是那扇号称永不关闭的办事窗口，又一次“砰”地一声在我面前甩上。里面传来那个我听了五百遍的、毫无波澜的腔调，透过水晶隔板，闷闷地砸出来：
“孙悟空同志，你的‘齐天大圣’仙籍复职申请，第八十一次，审核不通过。理由同上，无固定职所，无明确职责，不符合当前天庭编制管理规范。下一个——”
“下一个你个锤子！”
我一巴掌拍在那坚硬无比的水晶隔板上，整片仙玉打造的柜台猛地一震，裂纹蛛网般蔓延开来。里面穿着制式仙袍的办事员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仙茗泼了一身。
周围排队等着办业务的小仙们“哗啦”一下散开老远，又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我呲着牙，火眼金睛里几乎要喷出真火：“无固定职所？俺老孙的花果山水帘洞被你们封了五百年！无明确职责？保那唐僧西天取经，一路打生打死，扫清八十一难，这他娘的不算职责？到头来，封个斗战胜佛是个虚名，一纸文书就给打回原形！俺老孙的如意金箍棒还押在你们凌霄殿的库房里！五百年的工资俸禄一分没见！风里来雨里去，加班加点无休无假，现在轻飘飘一句‘编制没了’就想把俺老孙打发了？”
越说越气，我一脚踹翻旁边一人高的青瓷花瓶，碎片四溅。
“叫唐僧出来！叫玉帝出来！今天不给俺老孙个说法，俺就拆了你这南天门人力资源部！”
2
场面一片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地上仙瓷碎片微微震颤的轻响。那几个办事员缩在柜台后面，面无人色，抖得跟筛糠似的。
一道温和却带着无上威严的金光突然洒落，驱散了此地的躁动与戾气。金光过处，被我一巴掌拍裂的水晶隔板恢复如初，翻倒的摆设自动归位。
诸天仙吏齐齐躬身，口诵佛号。
金光汇聚，现出如来丈六金身，宝相庄严，目光平静地看向我。
“悟空，且息怒。”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硬顶着那浩瀚的佛威，站得笔直，只是颈后的毛发微微炸起。
如来并不以为意，缓缓开口，声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天道轮转，缘起缘灭。昔日西行功绩，三界铭记。今有一新劫将至，西天取经之路，需重启征程，再迎真经，渡化众生。悟空，你可愿再担重任，护持新的取经人？”
他指尖微抬，一份金光灿灿、佛蕴缭绕的合同文书缓缓飘到我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佛印篆文，勾勒出无数的责任与条款。
我看着那份所谓的“新合同”，胸腔里积压了五百年的那口浊气，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