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比我更像一家人？
我这个结婚七年的妻子，比不上一个住了三年的寡嫂？
「她本来就是外人！」我终于爆发了，声嘶力竭地喊道。
「这是我们的家，不是她的！她凭什么随便拿我们的钱？」
「凭什么在这里作威作福？」
「凭什么——」
话音未落。
陈远突然冲过来。
他的速度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
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疼得我眼前一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的眼睛充血，额头青筋暴起，像一头发怒的野兽。
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那个曾经温柔体贴的男人，现在像个恶魔。
我被他扯得头皮发麻，疼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陈远，你弄疼我了……」
「疼？」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嫂子听了你的话有多伤心？」
「她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孩子，容易吗？」
「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说着，他突然把我往墙边拖。
我踉跄着，高跟鞋绊了一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还没等我爬起来，他就把我的头狠狠按在了墙上。
粗糙的墙面，像砂纸一样。
他按着我的头，在墙上用力摩擦。
一下。
两下。
三下。
我能感觉到皮肤被刮破的剧痛。
先是火辣辣的疼，然后是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
是血。
我的血。
「啊——」
我痛苦地尖叫，声音尖锐得不像自己的。
可陈远像疯了一样，一遍遍地把我的脸在墙上蹭。
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让你欺负嫂子！让你说她是外人！」
「她是我大哥的遗孀！是我们陈家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我的脸像是被千万把刀在割，血肉和墙面摩擦发出可怕的声音。
视线模糊了，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
我想挣扎，可他的力气太大了。
他把我按得死死的，像要把我的脸印在墙上。
刘乐雨站在一旁，不但没有劝阻，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甚至还点了一支烟，悠闲地抽着。
像在欣赏一出好戏。
直到我彻底没了声音，软软地滑倒在地上。
血把白色的墙面染红了一大片。
陈远才停手。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蹲下去，温柔地扶起刘乐雨。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轻柔：「嫂子，别怕，我已经教训她了。」
「谁让她欺负你。」
「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被我惯坏了。」
刘乐雨靠在他怀里，娇滴滴地说：「阿远，你别怪弟妹，可能是我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怎么会呢？嫂子你在这里，我才安心。」
陈远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细心地给她倒水。
而我，躺在地上。
像一条死狗。
03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
醒来的时候，半边脸都被纱布包着。
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到伤口。
那种疼痛，深入骨髓。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她看我的眼神充满同情：「姑娘，你这伤得不轻啊。」
「整个右脸都被刮花了，真皮层严重受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