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恐惧感瞬间攫紧了我的心脏。
我一把抓过床头的对讲机,声音嘶哑咆哮:“全体都有!紧急任务!定位乔安娜!立刻!马上!”
苏晚意脸色惨白,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清让…安娜她…她一周前就去国外参加艺术展了…根本联系不上…”
我看着她,再看看手腕上那副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玫瑰金色光芒的手铐。
我们好像,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那个我以为只是社死的夜晚。
原来仅仅是开始。
我脑子嗡的一声,好像被重锤砸了后脑勺。新婚夜的粉色泡泡瞬间炸得稀碎,只剩下冰冷的恐惧粘在皮肤上,恶心得我想吐。
手办里有摄像头?乔安娜送的?
乔安娜失踪了?纸条上那玩意说什么?她的味道?!
我猛地扭头看苏晚意,她脸上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抓住我胳膊的手冰凉冰凉的。
“清让…那手办…我天天对着它画稿子…我…”她声音发颤,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眼神里全是后怕和恶心。
我胸口一股邪火轰地烧起来,混着铺天盖地的后怕。我差点…我差点就因为那该死的社死和案子,把我最爱的人推进火坑里!要是晚意真出点什么事…
“林小川!”我对着对讲机吼,声音哑得吓人,“封锁现场!那手办周围三米…不!整个技术队办公室!谁也不准动!等技术队老张亲自来处理!通知技侦网安全部给我滚回来加班!”
我扯开领口,感觉氧气不够用。玫瑰金的手铐还挂在我手腕上,现在看着像个天大的讽刺。
“还有!”我补充道,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查乔安娜!她所有资料!出入境记录!社交网络!银行流水!她常去的店!联系的所有人!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揪出来!立刻!马上!”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片混乱的应答声。
我扔开对讲机,双手抓住苏晚意的肩膀,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晚意,看着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听见没有!”
她用力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硬是憋着没掉下来。
“那…那安娜…”她声音带着哭腔,“她为什么要…”
“不知道。”我咬牙,“但不管为什么,她动了你,我就让她后悔生出来。”
局里瞬间炸了锅。
新婚夜的顾队咆哮着下达紧急任务,对象还是新娘子的闺蜜?这瓜太大,把所有人都砸懵了。
技术队办公室被黄色警戒线封得严严实实。老张带着人穿着防护服进去,像处理生化武器一样对付那个裂开的手办。
我和苏晚意被“请”到了另一间审讯室。这次,我是被问话的那个。局长沈如山亲自坐镇,脸色黑得像锅底。
“顾清让,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沈局把保温杯墩在桌子上,“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扫黄扫出新娘子手办藏摄像头?还牵扯上跨国艺术展?你办的什么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翻腾的情绪压下去。我知道,现在不是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