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局，我申请重启‘云巅会所’案的深度调查。”我盯着他，“我之前怀疑会所背后有一条利用高端艺术品交易洗钱和输送利益的暗线，但一直没找到关键证据。那个手办，是乔安娜以‘艺术收藏品’名义从国外寄给晚意的。我怀疑，这才是那条暗线用来传递信息和货物的真正方式！”
沈局眉头拧成了疙瘩：“你是说…”
“乔安娜可能不是主谋，但她绝对是关键一环！”我打断他，“她接近晚意，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狗屁艺术共鸣！她可能就是利用晚意自由插画师的身份做掩护，甚至…可能晚意无意中帮她处理过某些‘艺术品’，但我们都不知道！”
苏晚意猛地抬头，脸色更白了：“我…我帮她画过几个艺术装置的设计草图…还帮她签收过几个国际快递…她说她当时在外地采风…”
我心脏一沉。果然！
“查！”我对沈局说，“所有经手乔安娜和苏晚意的国际快递，尤其是艺术品门类的，全部拦截开箱检查！”
命令刚传下去没多久，技侦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顾队！手办里的摄像头是最新型的，自带微型储能模块，续航极长，而且…有远程触发启动和传输功能！”老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也就是说，它可能大部分时间处于休眠状态，只有在特定时间或者接收到特定信号才会启动拍摄传输！”
“最后一次传输信号是什么时候！”我急问。
“就在…就在大概一小时前！”
一小时前！正是我和晚意婚礼仪式刚结束，在休息室的时候！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还有…”老张顿了顿，声音更凝重了，“我们在手办内部夹层里，发现了一点极微量的…粉末残留。已经送去紧急化验了。”
粉末？毒品？还是别的什么？
线索越来越多，像一张巨大的网，兜头罩了下来。
这时，林小川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色古怪：“队长！查到了！乔安娜确实一周前买了去国外的机票，但…但出入境记录显示，她根本就没登机！”
“她人还在国内！”我和沈局同时出声。
“而且…”林小川咽了口口水，眼神躲闪地看了苏晚意一眼，“我们查了她最近三个月的通讯记录…发现她和一个境外号码联系频繁。而那个境外号码的注册信息…是…是…”
“是谁！”我没了耐心。
“是苏晚意小姐早年留学时，因为意外去世的那个天才前男友…布莱恩的生日和名字组合！”
轰——
我感觉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爆开。
苏晚意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不可能！布莱恩他早就死了！我亲眼看见的！”
审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苏晚意的前男友？死了的天才？境外号码？乔安娜？
这一切到底他妈的是什么回事！
我看着苏晚意激动苍白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那个布莱恩，真的死了吗？
乔安娜做这一切，是为了那个死而复生的前男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