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离婚那天，医生切错了他的肾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窗外的雨下得缠缠绵绵，像化不开的墨，洇湿了整座城市。
林晚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玻璃。雨珠蜿蜒而下，如同她心中无法流出的泪。厨房里，砂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散发出当归黄芪特有的药香——那是她为顾衍之精心煲了五个小时的养生汤。
墙上挂钟显示，已经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他还会回来吗？
林晚不敢确定。这三年来，顾衍之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回来，也总是深夜带着酒气，清晨匆忙离去。偌大的别墅华丽得像一座金丝笼，而她，不过是笼中那只被遗忘的雀。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林晚转身走向厨房，系上围裙。即便希望渺茫，她仍然想试一试。万一呢？万一他记得，万一他愿意回来，万一...他们还能重新开始。
她做了整整一桌菜，全是顾衍之曾经爱吃的。清蒸东星斑，糖醋小排，佛跳墙，白灼菜心...还有那个她练习了整整一周才勉强成型的小蛋糕，上面用奶油歪歪扭扭挤了个“三”字。
每道菜都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烛台摆在餐桌中央，跳跃的火焰映着她精心打扮过的容颜。她甚至穿上了三年前婚礼上那件敬酒服，鲜艳的红色衬得她肌肤胜雪。
只是眼底的乌青，再厚的粉底也遮不住了。
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
林晚坐在餐桌前，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这三年，她活得像个笑话。全市最令人羡慕的顾太太，拥有花不完的钱，住着最豪华的房子，戴着最昂贵的珠宝。
可她最想要的，不过是丈夫一个回眸。
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
林晚猛地站起身，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她小跑着迎上去，脸上堆起小心翼翼的笑：“衍之，你回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可能有点凉了，我去热一下...”
顾衍之带着一身夜雨的寒气和微醺的酒意走进来。他身形高大，几乎挡住了门口所有的光。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扯得松垮，几缕黑发垂落在额前，衬得那双深邃的眼更加冷冽。
他甚至没看那桌显然花费了心思的菜肴，也没看烛光后那个笑容勉强的女人，径直走向酒柜。
“不用。”他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块撞着杯壁，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林晚的笑容僵在脸上，却仍努力维持着：“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我...”
顾衍之这才转过身，目光冷淡地扫过餐桌，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那眼神让林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林晚，”他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你做这些，有意义吗？”
他端着酒杯走过去，目光落在那些菜上，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学了多久？可惜，东施效颦。”
话音未落，他伸出手，却不时拿起筷子。
骨节分明的手掠过餐盘，端起了那盘她剔了半小时刺的清蒸鱼，手腕一倾。
“哗啦——”
完整的鱼、酱汁、葱丝，狼狈地跌入角落的垃圾桶，溅出几点油污。
林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指攥紧了衣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