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她们是被逼死的，被那些网络暴力，被那些诬陷，被那些冷漠无情的处理结果逼死的。而我哥，就是帮凶之一。”
张浩蹲下身，双手抱头：“我本来以为换个宿舍，就能逃避这一切。”
“但当我看到这个柜子，看到你床底下的那张照片时，我就知道，报应来了。”
“什么报应？”
“她们要报仇。”张浩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她们要让所有伤害过她们的人，都付出代价。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11. 陈阳的归来
张浩的话让我更加困惑。
“可是你又没有直接伤害她们，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知情不报吧。”张浩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
“我哥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就应该站出来，就应该为她们讨回公道。但我没有，我选择了沉默。”
“那陈阳呢？他也知道这件事？”
提到陈阳，张浩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林默，你有没有觉得陈阳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
“一个正常的大学生，面对这种诡异的事情，应该是什么反应？害怕？好奇？想要搬走？但陈阳呢？他太冷静了，那种冷静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反应，倒像是早就预知了会发生什么。”
张浩的话点醒了我。
确实，陈阳的反应从一开始就很奇怪。
当我第一次提到啃食声时，他的回应太迅速、太自然了，就好像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你觉得他……”
“我一开始就觉得他可能跟那四个女孩有什么关系。”张浩压低声音。
“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抽屉总是锁着的？他还经常在深夜收到一些神秘的短信，看完就删除。”
我想起了陈阳那些深夜的异常行为，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他的抽屉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陈阳回来了。
12. 抽屉的秘密
陈阳推门而入，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容。
“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和张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警觉。
“没什么，随便聊聊。”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陈阳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床位开始收拾东西。
我注意到，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加小心，每次拿取物品都会下意识地挡住我们的视线。
那晚，宿舍里的气氛格外压抑。
啃食声依旧准时响起，但这次，我发现张浩也醒着。
他的呼吸声很乱，显然也被那声音折磨着。
而陈阳呢？他的呼吸声依旧平稳，就好像完全听不到那诡异的声音一样。
第二天，趁陈阳上课，张浩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
“昨晚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啃食声？”
“不是，是从陈阳那边传来的。”张浩压低声音。
“我听到他在小声念什么，像是在背诵什么咒语。而且，我还听到了一些……摩擦声，像是在摆弄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