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傅斯年五年温顺替身，直到他真正爱的那位白月光回国。
离婚协议甩到我面前时，我安静签下名字，只提了一个要求。
“最后陪我七天，就像普通夫妻那样。”
他皱眉嫌烦，却还是答应了。
七天里，我每天为他做尽曾经不屑的琐事，他竟渐渐习惯。
最后那夜，我亲手点燃了别墅，火光中微笑看他崩溃冲来。
“傅斯年，你用五年告诉我替身不配被爱，我用七天告诉你——”
“玩火自焚的滋味，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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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又持续的声响，像极了这五年来无数个独自等待的夜晚。
餐桌上精心准备的饭菜一点点凉透，最上面用胡萝卜片刻出的那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也失去了最初可爱的光泽，显得有些滑稽可笑。那是我学了很久才学会的，只因为很久以前，他醉酒后模糊地提过一句，记忆里好像有人给他做过这样的东西。
我坐在长桌的这头，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针慢吞吞地指向了十一。
又是这样。
心底那片荒芜的沙漠里，连一丝波澜都兴不起了。大概失望的次数太多，早已耗干了所有水分，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平坦。
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抬起头，傅斯年带着一身微凉的湿气和水汽走进来。他脱下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手递给迎上来的佣人，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漠然。
目光扫过餐桌，他脚步顿了顿，似乎才想起什么，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不是发了消息，让你先吃，不用等我？”
我看着他，没说话。那条躺在手机里冰冷的短信【晚上有应酬，不必等。】，甚至没有一个标点符号能透露出半点温情。
他走近，身上除了雨水的清冽，还有一丝极淡的、不属于他常用香水的甜香。很熟悉，这香气这几天一直隐约萦绕在他身上。
是苏晚晚最爱的那个牌子，叫“午夜梦回”还是什么。名字倒是挺贴切。
“怎么了？”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扯了扯领带，视线落在那些凉透的菜上，特别是那只可怜兮兮的胡萝卜兔子时，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没什么，”我垂下眼，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菜凉了，我让刘妈去热一下。”
“不用了。”他拒绝得很快，几乎不假思索，“我在外面吃过了。”
吃过了。和苏晚晚一起吧。
我捏着指尖，感受到那里传来一点轻微的刺痛，才维持住脸上的平静无波。
他越过我，准备上楼，脚步没有任何迟疑。这五年来，他走向书房的脚步总是这样，从未有一次，是转向我所在的卧室的。
就在他踏上第一级台阶时，我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却清晰地落在空旷的客厅里。
“傅斯年。”
他停住，没有回头，只是侧了侧脸，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线，示意我在听。
“我们离婚吧。”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窗外的雨声变得格外清晰。
他转过身，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虽然是惊讶，还带着一丝审视，像是不相信这话会从我嘴里说出来。毕竟五年了，我温顺、安静、听话，扮演着最称职的替身花瓶，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尤其是“离开”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