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的手机被打爆了。董事会的质问,合作方的惊疑,媒体的“求证”电话……他脸色铁青,对着电话那头咆哮,试图解释,试图压下。但那些照片像病毒一样,精准地投送到了每一个能影响他事业和声誉的关键人物手中。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爱妻顾家好男人”形象,在一夜之间碎成了齑粉。
“苏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人搞我?!”赵天宇红着眼,把平板电脑狠狠摔在苏茜面前,屏幕上正是他和情人在泳池边拥吻的照片。
苏茜看着那些照片,脑子一片空白,巨大的羞辱和愤怒让她浑身发抖:“赵天宇!你混蛋!你还有脸问我?你……”
“闭嘴!”赵天宇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完了!我的公司也完了!你满意了?你这个扫把星!”他摔门而去,留下苏茜瘫坐在一堆奢侈品中间,看着满屏的香艳照片,第一次感到了灭顶的恐慌。
这仅仅是个开始。
周二,林薇的男友李博文,那个在金融圈小有名气的操盘手,遭遇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他重仓押注、信心满满的几只股票,毫无预兆地遭遇了精准而凶猛的做空狙击。对手仿佛对他所有的操作策略、资金动向都了如指掌,每一次出手都打在他的七寸上。市场恐慌情绪被恶意放大,股价断崖式暴跌。李博文投入的巨额资金,包括他动用的、本不该动用的客户杠杆资金,在短短两天内灰飞烟灭。
追债电话、监管问询函、客户的愤怒咆哮……李博文从一个意气风发的精英,变成了一个双眼赤红、濒临崩溃的赌徒。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对着电话嘶吼:“谁?!到底他妈的是谁在搞我?!”
林薇试图联系他,得到的只有冰冷的忙音和一条充满绝望与戾气的短信:“滚!别烦我!我完了!都是被你那些破聚会害的!”
周三,轮到陈曼。她父亲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建材公司,一直是她挥霍生活的底气来源。这天,税务局、工商局、消防部门的人像约好了一样,接踵而至。查账、查消防、查环保……每一项检查都异常严格,鸡蛋里挑骨头。很快,公司被查出严重的偷税漏税问题,数额巨大。紧接着,几份关键的大额订单被合作方以“质量不达标”为由突然取消,资金链瞬间绷紧到极限。银行催贷的电话紧随其后。
陈曼的父亲一夜白头,在电话里对着女儿哭诉:“曼曼…完了…全完了…爸爸对不起你…公司要破产了…我们…我们可能什么都没了……”
陈曼握着手机,听着父亲苍老绝望的声音,看着自己社交账号下突然涌出的、关于她家“黑心企业”的扒皮帖和谩骂,浑身冰冷。她引以为傲的“富家女”身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她们的小圈子里疯狂蔓延。
周四下午,苏茜那间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别墅客厅,此刻死气沉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昂贵的香薰也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恐慌和烟味。
苏茜头发凌乱,眼窝深陷,昂贵的真丝睡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手里夹着的烟已经快烧到手指。她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林薇蜷缩在对面的沙发里,脸色惨白,眼神空洞,手机屏幕上是李博文最后那条让她“滚”的短信。陈曼则不停地刷着手机,看着自家公司负面新闻下的每一条恶毒评论,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