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两千块买了老板同款仿真机器人。 白天在公司被陆辞骂哭，晚上回家就折磨机器人跪搓衣板。 他终于忍无可忍扯开领带：“报复手段只会这一种？” 我吓得打翻台灯：“机、机器人成精了？” 次日看到陆辞手腕的淤青，形状位置竟和机器人一模一样。 他在茶水间堵住我，指尖划过我发抖的唇： “搓衣板跪得还满意吗——亲自验收的那种。”
1.
纸箱被暴力拆开的瞬间，缓冲泡沫碎屑雪崩般滚落，簌簌铺了一地。
我攥着美工刀停住动作，胸腔里一股报复性的快感翻涌升腾。
包装彻底剥离的刹那，那张昼夜盘踞在噩梦里、此刻却凝固成无机物般冷硬的熟悉面孔，骤然撞进我的视野。
两千块的“陆辞”——我的私人定制版仿真机器人，正闭着眼，如同等待咒语唤醒的冰冷雕塑，立在客厅惨白的吸顶灯光下。
指尖触上他脸颊的瞬间冰得我一颤。
太像了。
眉骨转折处那道因常年皱眉留下的浅痕，薄唇抿紧时向下微压的弧度，甚至连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脉络都与真人别无二致。
唯一的不同是闭着的眼皮下，没有那双总淬着寒冰、能把我递过去的策划案钉死在耻辱柱上的眼睛。
“行内先锋，十六代仿生技术，真人一比一复刻体验……”机械店老板的吹嘘居然是真的。
我低笑出声，指关节报复性地重重刮过他高挺的鼻梁：“白天骂我骂得爽吗陆总？风水轮流转啊。”
“主人，请勿贪玩，先设置开机指令。”毫无波澜的声线骤然响起，惊得我猛地缩手。
那双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空洞地映着天花板的冷光，仿佛蒙尘的玻璃珠。
明明是毫无温度的机械音，却因复刻了陆辞那把清冽低沉的嗓子，冷箭般刺穿鼓膜。
白天会议室里被他用一句“毫无商业价值的垃圾”碾碎自尊的画面瞬间回闪，屈辱的酸气直冲鼻腔。
我压下那点本能退缩的怯意，抬了抬下巴，一字一顿地吐出蓄谋已久的指令：“小狗。以后你就叫小狗。”
他——它，程序似乎卡顿了一帧，极细微的电流嗡鸣在安静的客厅里逸散。
那张属于陆辞的脸上，眉心极其短暂地蹙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指令确认：‘小狗’。”它复述，声音平稳无波。
报复的快感像廉价气泡酒升腾。
第一个夜晚的命令脱口而出：“第一号指令，小狗，去阳台拿搓衣板，然后跪在上面。”
它依言而行，转身的动作流畅自然，昂贵的西裤面料包裹着长腿迈开，每一步都精准复刻着那个在寸土寸金的CBD顶层俯瞰众生的男人行走的姿态。
当它真的屈膝，毫不犹豫地将膝盖压上冰冷坚硬、带着粗粝凸起的旧搓衣板时，一股噬骨的快意电流般窜过脊椎。
我甚至开了手机录像，镜头贪婪地对准那张因跪姿而微微低俯的脸，冷光打在它毫无表情的侧颜上。
看啊陆辞，你也有今天。 这扭曲的仪式成了每日归巢的必修课。
白日里，真实的陆辞依旧是我的噩梦之源。
“安然，这就是你熬了三天的方案？连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文件被摔在光可鉴人的会议桌上，沉闷的声响如同耳光抽在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