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面板在此时弹出：
【目标锁定：王胜（直接伤害执行者）】
【右腿胫骨粉碎性骨折待反弹】
唐小刀的手摸向腰间。我这才注意到她工装裤上别着把裁纸刀，刀柄缠着褪色红线——和我妈自杀用的那把一模一样。
"别动。"我抓住她手腕。腐肉的味道突然从绷带里渗出来，系统立刻跳出新提示：【伤口感染度37%，建议兑换初级愈合】。
兑换按钮闪着血光。我盯着所需消耗的【背叛计量】，眼前闪过林雨晴整理钻石手链的样子。远处汽油桶突然爆出火星，王胜的笑声混着酒瓶碎裂声飘过来。
"......那瘸子肯定喂老鼠了......"
唐小刀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她手语打得飞快：【他们卖孩子】。月光照出她虎口的电子纹身，像段被擦除的条形码。
我点开系统商城。初级愈合下面躺着行小字：【附赠痛觉屏蔽30分钟】。点击确认时，有冰凉的触感从膝盖爬到太阳穴。
板车再次移动。唐小刀拐进条挂满霓虹灯的窄巷，劣质LED灯管在污水里投下彩色光晕。二楼窗台晾着的衬衫突然让我胃部抽搐——那是赵明最爱穿的阿玛尼定制款。
"等等。"我拽住板车边缘。系统地图上有个红点正在我们头顶闪烁：【虚伪计量浓度超标】。
唐小刀从排水管爬上去的动作像只黑猫。她推开窗的瞬间，我听见熟悉的证券提示音——赵明每次抛售股票前都会设这个闹钟。
裁纸刀划开纱窗时，系统突然警报：【检测到监控干扰】。唐小刀后颈的电子纹身亮了一下，整栋楼的摄像头同时转向墙壁。
屋里传来玻璃杯倒地的闷响。赵明助理的嗓音带着哭腔："......骨科医院说王胜被吊灯砸了......右腿碎成十七块......"
我舔到嘴角裂开的血痂。系统弹窗在此时展开：
【伤害反弹完成】
【获得新技能：痛觉具象化（初级）】
唐小刀翻出一沓文件扔下来。最上面那张贴着我的照片，死亡证明三个字已经盖好钢印。底下压着张海运单，发货人写着林雨晴的慈善基金会。
远处传来警笛声。唐小刀蹲在窗框上比划：【他们转移了】。她指的方向有艘货轮正在鸣笛，船身印着"明晴医疗"的logo。
板车经过夜店后门时，救护车蓝光正照在王胜脸上。他右腿打着石膏，上面缠满带血的绷带。我摸到口袋里变形的俱乐部纪念章，系统突然跳出新提示：
【可绑定新目标：赵明（虚伪计量1366）】
【建议兑换技能：记忆碎片提取】
唐小刀突然按住我发抖的手。她手心全是汗，却在碰到我伤口时泛起奇异的暖意。系统光幕闪了闪，弹出从未见过的金色选项：
【检测到兼容能量】
【是否开启双人模式？】
货轮汽笛声撕破夜空。我按下确认键时，听见自己骨头愈合的细响。
第3章
双人模式的提示框消失时，唐小刀的手突然在我掌心发烫。
系统界面像被病毒入侵一样扭曲，原本血红色的数值突然变成流动的金色代码。我膝盖传来诡异的痒，像是骨头在重组。唐小刀盯着我，瞳孔里倒映着不断刷新的数据流。
远处货轮的汽笛声拉长，像某种警告。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压低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