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现在在哪？”夏振海问。
“在钟楼底层的值班室，我们已经派人看着他了，等会儿就把他带上来问话。”小李说。
夏振海点了点头，走到控制台前，仔细看着上面的按钮和旋钮。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干净的按钮，突然停住，看向技术科的负责人：“这些按钮最近被人触碰过，除了死者的指纹，还有没有其他人的？”
“我们已经提取了指纹，正在进行比对，暂时还没有结果。”技术科的负责人说，“不过从按钮上的灰尘残留来看，除了死者，应该还有其他人触碰过，但指纹可能被磨损了，需要进一步处理才能确认。”
夏晓星站在父亲身后，踮着脚，努力越过父亲的肩膀看向控制台。她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按钮上，而是落在了控制台侧面那张泛黄的纸条上。纸条用透明胶带粘在齿轮箱上，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左手写的，内容是：“钟面校准记录：每日12点整校准，每小时误差±3分钟，齿轮咬合处需每周上油一次，避免卡顿。”
“爸，你看这张纸条。”夏晓星拉了拉父亲的衣角，小声说，“上面写着钟面每小时误差±3分钟，会不会有人利用这个制造时间差？就像柯南里《计时引爆摩天楼》那个案子，凶手用不准的时钟混淆死亡时间，让自己有不在场证明。”
夏振海顺着女儿指的方向看去，瞥了一眼纸条，没太在意：“钟楼的钟早就停了，没人会看上面的时间，而且现在大家都用手机，时间都是联网同步的，误差最多几秒，不可能差几分钟。”
“可控制台旁边那个小闹钟呢？”夏晓星不死心，指着控制台角落一个银色的复古电子闹钟，“那个闹钟看起来是好的，会不会被人调过？”
小李立刻走过去，拿起闹钟看了看：“夏队，这个闹钟是电子的，装着电池，但是好像没电了，指针停在15点05分的位置。”他按了按闹钟侧面的按钮，没任何反应，又晃了晃，也没动静。
“把闹钟交给技术科，让他们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被人故意弄坏的，或者有没有被调过时间的痕迹。”夏振海吩咐道。
技术科的人接过闹钟，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夏晓星看着他们的动作，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她总觉得那个闹钟和那张校准纸条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只是现在还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楼下的警察带着钟楼管理员老张走了上来。老张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手里紧紧攥着一串钥匙，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他的脸色苍白，眼神慌乱，看到地上的周明时，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老张？”夏振海走到老张面前，语气平静地问，“今天下午14点32分，死者的助理给你打电话，让你送翻新图纸到顶层控制室，对吗？你为什么没送过去？”
老张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是……是有这么回事。助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值班室里整理东西，准备等会儿就送图纸上去。可就在我刚要出门的时候，老街的王大爷、李婶和赵叔突然来了，他们说……说想跟我聊聊拆迁补偿款的事，说周总给的补偿款太少了，希望我能跟周总说说情，能不能再提高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