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那台印着“全球新闻”字样的无人机,突然机身一歪,像个喝醉酒的胖子,摇摇晃晃地开始做起了布朗运动。它后面的军用侦察无人机猛地一头栽向地面,又在快要触地时惊险拉高,然后开始疯狂地、毫无规律地转圈。那几台拉着横幅的民用无人机更绝,它们开始抽搐般地上下翻飞,横幅被搅成一团,活像几个抽风的空中芭蕾演员!
这还没完!
更远处,那辆刚刚因为指挥官裤子卡履带而熄火的敌方指挥车,突然又有了动静!它不是被修好了,而是它顶部的通讯天线“咔嚓”一声,自己扭成了麻花!车身上所有的指示灯开始以迪厅灯球的频率疯狂闪烁!
我们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个战友身上挂着的战术平板电脑屏幕突然雪花一片,刺耳的摇滚乐以最大音量喷涌而出!另一个哥们背着的通讯电台里传来无数杂乱的、用各种语言惊呼“信号干扰!”“失控了!”的喊叫。更离谱的是,我们头顶上方为直播提供信号的中继无人机,像个陀螺一样开始原地旋转,镜头甩得飞起,给全球观众送上了一场天旋地转的末日狂欢!
整个战场,以我打喷嚏的地点为中心,半径几公里内,所有带点电子元件的设备——无人机、电台、坦克的火控系统、甚至某个小兵手腕上的电子表——全都疯了!
没有爆炸,没有攻击。只是一种纯粹的、极致的、荒诞绝伦的……功能紊乱!
我的喷嚏……这次没脱裤子。
它特么的把范围内的电子设备都给“打喷嚏”了!?范围还这么大?!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比丧尸围城还魔幻的一幕。脱裤异能……进化了?还是变异了?
全球直播的镜头,在那台抽风的直播无人机彻底冒烟坠落前,顽强地捕捉下了这超现实的一切,以及我那张懵逼到灵魂出窍的脸。
死寂再次降临。
这一次,寂静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震撼和……恐惧。
这能力……太他妈邪门了!
那个刚才还抓着皮带扣的络腮胡大汉,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一种看非人生物的惊悚,他喃喃道:“裤……裤衩哥……你刚才……是不是把科技给……‘脱裤’了?”
总司令的通讯频道里,传来他老人家明显强装镇定、却依旧带着颤音的命令:“……特殊战略支援小组‘裤衩’……立即……立即带回基地!隔离观察!快!”
我被两个表情复杂的士兵一左一右“请”下了欢呼台。所过之处,人群像摩西分海一样自动退开,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人形自走EMP(电磁脉冲武器)。
就在这时,一阵邪风卷着沙尘吹过。
我鼻子一抽。
“阿——嚏!”
又一个清脆的喷嚏。
唰!
全场所有人,包括架着我的那两个士兵,齐刷刷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空着的那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裤腰带!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同时,他们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
我:“……”
看着眼前这草木皆兵、防我跟防瘟神一样的场面,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欲哭无泪。
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