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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暴富了。
三年前我还是个在牛肉面馆端盘子的穷小子，现在居然在黄河边买了套大平层。
人生啊，就像兰州拉面里的辣椒油——看着红火，吃起来才知道有多刺激。
"文总，新店的装修方案您看一下？"
我的助理小王把平板电脑递过来，屏幕上是一张3D效果图。
我扫了一眼，点点头："把收银台往门口挪挪，风水上说这叫'财源广进'。"
小王一脸崇拜地记下来。
我的发家史很简单：把祖传的牛肉面秘方改良成网红款，开了连锁店。现在"文皓牛肉面"在兰州有七家分店，抖音粉丝八十万。
最火的那家就在正宁路夜市对面，每天排队的人能绕马子禄牛肉面三圈。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文皓，是我。"
这声音像一把小刀，轻轻划开我的记忆。盈盈，我的大学女友，分手五年了。
"你怎么有我电话？"我走到办公室窗前，看着黄河水浑浊地流着。
"老同学告诉我的。"她轻笑，"听说你发财了？"
我后背一凉。这语气太熟悉了——温柔里藏着刀，甜得像兰州甜胚子，后劲却能醉死人。
"还行吧，混口饭吃。"我故意说得轻描淡写，"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她顿了顿，"我在兰州出差，一起吃个饭？"
我该拒绝的。但鬼使神差地，我说："好啊。"
挂掉电话，我才发现手心全是汗。盈盈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怕的女人。当年分手时，她把我送她的所有东西都烧了，照片发朋友圈配文"祭奠死去的爱情"。听说后来她谈过几个男朋友，每个分手后都会"不小心"划伤对方的车。
晚上七点，我在阿西娅餐厅等她。特意选了大厅的座位——人多安全。
她来了。
黑色连衣裙，红唇，长发像瀑布一样垂到腰间。五年过去，她更漂亮了，眼神却更锋利了。
"文皓。"她坐下，香水味飘过来，是那种昂贵的玫瑰香，"你胖了。"
我摸摸肚子："老板肚，富贵相。"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我喜欢你现在这样，比以前那个穷小子有味道。"
服务员来点菜，她要了手抓羊肉和黄焖羊羔肉。我记得她以前不吃羊肉，嫌膻。
"现在爱吃了？"我问。
"为你学的。"她切着羊肉，动作优雅，"知道你爱吃什么，才能抓住你的胃呀。"
这话听着不对劲。我赶紧岔开话题："你在哪高就？"
"上海，外企HR。"她抿了口红酒，"不过打算回兰州发展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吃完饭，她坚持要AA。我送她到酒店门口，她突然转身："不请我上去坐坐？"
"太晚了，明天还有会。"我后退半步。
她歪着头看我，突然笑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紧张就摸耳朵。"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揪着耳垂。操，被看穿了。
"放心，我不吃人。"她凑近，在我耳边轻声道，"至少今晚不吃。"
回到家，我冲了个冷水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突然亮了。
盈盈发来一张照片——是我刚才在餐厅吃饭的侧脸，配文："你吃饭的样子真可爱。"
我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回了个表情包。她秒回："晚安，梦见我。"
接下来的日子像场噩梦。不，噩梦至少醒来就结束了，这是24小时不间断的恐怖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