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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得笔直，双手搭在膝盖上，领带勒得喉咙发紧。对面，沈笙把简历推回我面前，指尖在纸面上敲了一下，声音轻得像猫。
“顾先生，你只有三年经验，却敢来应聘我的私人助理？”
她声音低，尾音像钩子。我抬眼，视线先落在她锁骨——那里有一枚极细的银链，坠着一颗黑钻石，贴在她冷白的皮肤上，像一枚危险的标点。
“沈总，三年里我换了两个行业，把两家公司的市值翻了不止三倍。”我顿了顿，补一句，“我擅长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她笑，唇角只扬起一点，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升高。
“我喜欢听男人说‘可能’。”
沈笙起身，绕过椭圆长桌，高跟鞋在地毯上压出深深的窝。她停在我椅侧，俯身，香水味像夜色里盛开的白花，一下子把我裹住。
“顾屿，做我的助理，第一条规矩：晚上随叫随到。”
她声音低到近乎耳语，我却听出其中不容拒绝的硬度。
“没问题。”我答。
她直起身，黑钻石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像一颗被禁锢的星。
“很好，明天起，试用期——”她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领带上轻轻一捻，“一个月。如果你让我不满意，我会亲自把你扔出去。”
我闻到她指尖的烟草与玫瑰混合的味道，喉咙更紧。
“明白。”
她转身，背脊在西装缎面下划出锋利的线。
“跟我来，签合同。”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镜面墙映出她和我——她站得松，我站得直。数字跳到66，她忽然开口。
“顾屿，你怕我吗？”
“怕。”我如实说，“但越怕，越想留下来。”
她笑出声，肩膀轻颤，耳坠晃出一道银光。
“诚实的孩子。”
电梯门开，走廊尽头是她的办公室。双开门漆黑，把手是两颗半张的豹首，衔着圆环。她推门，示意我先进。
室内没开主灯，只一盏落地灯立在窗边，灯罩是暗红绸缎，光像一滩凝固的血。办公桌极大，桌面空荡，只放一支钢笔、一份合同、一只黑色遥控器。
“脱西装。”她命令。
好看的都归在最后呢，别着急哦，宝宝们
我愣住。
“这里温度高，我不希望助理在我面前流汗。”
我脱下外套，搭在臂弯。她抬下巴，“挂到那边。”
我走到落地衣架前，回身时，她已坐到桌沿，双腿交叠，高跟鞋晃在脚尖，随时会坠落。
“合同三页，违约金你付不起。”她扬了扬遥控器，百叶窗“唰”地合拢，隔绝了整座城市的灯火。
“过来。”
我走到她半步之外。她伸指，点在我胸口，像试心跳。
“顾屿，我要你做的事，可能不合法，也可能不道德。你随时可以走。”
我垂眼，看她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甲面涂裸色，近看却有一层极细的银粉。
“我留下。”
“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