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良久，伸手，指尖在我发烫的耳廓上捏了一下。
“是，舍不得。”
沈笙的公寓在陆家嘴顶层，电梯直达。她把我扔在沙发上，脱了我西装，解开领带，衬衫扣子崩飞两颗。
我迷糊中抓住她手腕。
“沈总……”
“别动。”
她进厨房，煮醒酒汤，动作熟练。我侧躺，看她背影被灯光勾出金边，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汤煮好，她把我头搬到她腿上，一勺一勺喂。
“烫。”我皱眉。
“忍着。”
我喝完，她抽纸巾擦我嘴角，指尖停留几秒。
“顾屿，为什么那么拼命？”
“因为……”我抓住她手指，贴在自己心口，“我想被你看见。”
她指尖颤了一下，想抽回，被我握紧。
“沈笙，我不是你的狗，我是你的刀。”
她眸色骤暗，俯身，唇贴在我眉心，像烙下一枚无形的印。
“刀也会钝。”
“那就磨。”
她低笑，声音像夜里滑过的猫。
“好，我亲自磨。”
试用期第二十天，公司突发危机。沈笙早年收购的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被曝数据造假，股价跳水，董事会逼她引咎辞职。
凌晨两点，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桌上堆满文件。
“顾屿，帮我销毁一些东西。”
“什么？”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只U盘，黑色，表面有划痕。
“原始数据，真相比他们想象的更脏。”
“销毁？”
“不，”她抬眼，眸里燃着冷火，“换成他们的假数据，让他们自己咬自己。”
我瞬间明白。
“需要多久？”
“天亮之前。”
我连夜带团队钻进机房，调包、篡改、留痕，像一场无声的战争。清晨六点，舆论反转，董事会成员涉嫌内幕交易被调查，沈笙安然无恙。
她站在机房外，换了一身白西装，像从黑夜走出的审判者。
【别着急，马上可以起飞了。】
“顾屿，过来。”
我走过去，她伸手，替我擦掉额上灰尘。
“你救了我。”
“我救的是我自己。”
她笑，伸手，抱住我。
第一次，她主动抱我，身体贴得毫无缝隙。
“试用期结束，你合格了。”
我低头，唇贴在她耳廓。
“沈笙，我要的奖励，不是钱。”
“要什么？”
“要你。”
她沉默几秒，忽地踮脚，吻住我。
不是试探，是掠夺。
我抱紧她，回吻，像要把彼此拆骨入腹。
我们在一起，却没人说“爱”。
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沈总，我是她的助理，白天并肩作战，夜里纠缠成灾。
她喜欢在落地窗前，看外滩灯火，把我领带绑在我手腕，命令我不许动。
“顾屿，你属于我。”
“是，只属于你。”
她笑，黑钻石耳坠在夜色里晃，像囚禁我的星。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在危险与欲望之间，走一条钢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