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蒋思妍： 她现在的生活来源？那个美容院是否涉嫌洗钱？她的社会关系，尤其是和那个“大老板”吴天豪的联系。
3、吴天豪： 这是关键。他是幕后黑手，但也是最难啃的骨头。必须先斩其羽翼。
他的目光落在笔记本上“老鬼”两个字上。那是他在狱中的“师父”，一个神秘的黑客。出狱前，老鬼给他留了一个加密的联系方式，说如果他决定走这条路，或许能帮他一把。
贺言犹豫过，不想再连累他人。但现在，他孤立无援。
他拿出那部老旧手机，按照记忆中的方式，编辑了一条没有任何内容的空白短信，发送到一个早已停机的号码。
这是老鬼教的，一种古老的、基于信号跳转的触发式联络，警方无法追踪。
接下来，是等待。
同时，他看向西区的方向。蒋思妍，第一个目标。就从你开始。
第三章：再见“故人”
三天后，贺言的地下室门缝下，塞进了一张崭新的、不记名的预付费手机卡。
他知道，这是老鬼的回应。换上卡，开机，一条信息立刻涌入，只有一个经纬度坐标和时间。
第二天下午，贺言按照坐标来到市图书馆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穿着环卫工服、戴着帽子的男人正靠在扫帚上看报纸。贺言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份早就放在那里的过期杂志。
“小子，还是走上这条路了。”报纸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是老鬼。
“我没得选。”贺言翻着杂志，低声道。
“路是自己选的。别忘了狱里我跟你说的，玩火者，必自焚。”老鬼顿了顿，“你要的东西，基础的，‘面粉’和‘糖’（指初级黑客工具和假身份信息），放在南城‘快乐网吧’第七台机子主机箱里。高级的，看你本事。记住，影子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离死不远了。”
报纸放下，老鬼已经起身，拖着扫帚慢慢走远，自始至终没看贺言一眼。
贺言在图书馆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他在公共厕所隔间里迅速改变了装扮，戴上鸭舌帽和平光眼镜，换上一件普通的蓝色工装外套，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刚下班的维修工。
然后，他去了“快乐网吧”，果然在指定的机位找到了一个U盘和一张伪造的身份证，名字叫“赵伟”，照片是他的，地址是瞎编的，但做工精细，足以应付一般查验。U盘里是基础的扫描工具、漏洞利用程序和几个安全的匿名代理节点。
工具到手，计划开始。
他首先需要确认蒋思妍的准确位置和现状。他不能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通过房产中介APP和一些本地商业注册信息查询（利用假身份和网吧电脑），他很快锁定了蒋思妍的美容院——“思妍医疗美容诊所”，位于西区一个高端写字楼的底商。注册法人是她本人。
贺言在美容院对面的一家咖啡馆坐了整整两天。他观察到，蒋思妍的生活极其规律：上午十一点左右到店，下午常在店里，傍晚时常有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来接她。她穿着名牌，举止优雅，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刻薄。
第三天傍晚，机会来了。蒋思妍似乎和店里的员工发生了争执，独自一人气冲冲地走到街边打电话，情绪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