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你的内丹，本君要了。”
辰飞说这话时，手已经按在了我的心口。
我甚至没反应过来。
“辰飞，你说什么？”我问他。
他没回答。
他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冰冷的玉盒。
玉盒里，躺着快要死的清瑶仙子。
他的白月光。
“她的仙力正在消散，只有你的万年内丹能救她。”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我看着他。
这个男人，我陪了他三千年。
从他是个凡人开始，我把我的血喂给他，把我的修为传给他，看着他从一个无名小卒，一步步登上三界战神的位置。
现在，他要挖我的内丹，去救另一个女人。
“不给。”我冷冷地说。
他笑了。
那笑容，比他身后的万年玄冰还要冷。
“由不得你。”
话音落下。
他的手，毫无征兆地，插进了我的胸膛。
剧痛。
撕心裂肺。
我看着他的手指，染着我的血，一点一点，握住了我那颗跳动了万年的内丹。
“辰飞……”我叫他的名字，血从我的嘴里涌出来，“你……不能……”
他没听。
他用力。
“噗嗤”一声。
我的内丹，带着我所有的修为和情感，被他活生生地从我身体里扯了出来。
金色的内丹，在他掌心发着光。
而我的世界，黑了。
2
我的身体，像一个破布娃娃，软软地倒了下去。
辰飞看都没看我一眼。
他拿着我的内丹，转身，走到了清瑶仙子身边。
他撬开她的嘴。
他把那颗还带着我体温的内丹，塞了进去。
金光，瞬间笼罩了清瑶。
她原本苍白的脸，开始变得红润。
她快要消散的仙力，开始重新凝聚。
她活了。
用我的命。
我躺在地上，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像沙子一样流失。
我的皮肤，开始长出白色的毛发。
我的四肢，开始蜷缩变形。
我的身体，在变小。
修为尽散。
我被打回了原形。
一只小小的，只有三条尾巴的白色狐狸。
这是我最虚弱，最丑陋的样子。
辰飞终于回头了。
他看到了地上的我。
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厌恶。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他说，“真脏。”
他一脚。
把我踢开。
我的身体，像个皮球一样，滚到了墙角。
骨头，好像断了好几根。
我痛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能睁着一双兽类的眼睛，绝望地看着他。
看着他，温柔地抱起清瑶仙子。
看着清瑶仙子，在他怀里，缓缓睁开眼睛。
“辰飞哥哥……”她虚弱地叫了一声。
“瑶儿，你醒了。”辰飞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我这是……怎么了？”清瑶问。
“没事了。”辰飞说，“我找到药了。”
他抱着她，从我身边走过。
没有再看我一眼。
他抱着她，走向了诛仙台。
那是天界，处决罪仙的地方。
也是，处理垃圾的地方。
他站在诛仙台边上。
他把我，从墙角，用仙力吸了过去。
然后。
像扔一件垃圾一样。
把我，扔了下去。
身体，在罡风中，被撕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