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仙子，走上前来，怯生生地拉住了辰飞的衣袖。
“她……她不是寻月姐姐。寻月姐姐已经……”
“闭嘴！”
辰飞，猛地甩开她的手。
他第一次，对他的白月光，发了火。
他死死地盯着我。
“你就是她！”他嘶吼道，“你的眼睛，你的味道，你就是她！”
他疯了一样，向我冲了过来。
他想抓住我。
他想，把我从渊的身边，抢回去。
渊，站在我身前，没动。
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因为，不需要。
就在辰飞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
我，动了。
我抬起手。
一股纯粹的魔气，在我掌心凝聚。
然后，一掌，拍了出去。
“砰！”
辰飞，三界战神。
被我，轻飘飘的一掌，打得倒飞了出去。
他撞塌了瑶池的一根玉柱，重重地摔在地上。
“噗——”
一口金色的神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整个瑶池，一片死寂。
所有神仙，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不敢相信。
一个妖，不，一个魔。
竟然，能一掌，重伤辰飞。
辰飞，也愣住了。
他撑着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的力量……”
“怎么？”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很意外吗？”
我蹲下身。
我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我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
“辰飞，你以为，没了你，我就会死吗？”
“你错了。”
“没了你，我只会，活得更好。”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哦，对了。还要，多谢你。”
“谢你，当年那一掌。”
“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原来，成魔的感觉……”
“这么爽。”
说完。
我松开手。
我站起身，回到了渊的身边。
我再也没看他一眼。
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冷漠的，决绝的背影。
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
我们之间，攻守易形了。
88
我跟着渊，回了魔界。
瑶池发生的一切，像一阵风，传遍了三界。
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个被战神抛弃的狐妖，没死。
她成了魔后。
而且，拥有了比战神，更可怕的力量。
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也是对辰飞，最狠的，一记耳光。
辰飞，把自己关在了战神殿。
谁也不见。
他想不通。
他想不通，我为什么没死。
他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变成魔。
他更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冷。
他开始调查。
他动用了他所有的力量，去查一千年前，诛仙台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他什么也查不到。
渊，抹去了一切痕迹。
查不到我，他就去查清瑶。
他开始，重新审视，一千年前那场，所谓的“重病”。
清瑶仙子，很慌。
她来找辰飞。
“辰飞哥哥，你怎么了？”她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辰飞，看着她。
看着这张，他曾经，愿意付出一切去拯救的脸。
他第一次，发现。
这张脸，好像，没那么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