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他问，“千年前，给你看病的那个药仙，在哪里？”
清瑶的脸色，白了一下。
“他……他云游去了……”
“是吗？”辰飞说，“我找遍了四海八荒，都找不到这个人。”
“他……”
“还有。”辰飞打断她，“我查了天界的医典。你的病，根本，不需要万年内丹来救。”
“只需要一颗，九转还魂丹，就可以了。”
清瑶，彻底慌了。
“辰飞哥哥，你……你什么意思？”她眼圈红了，“你不相信我？”
以前。
只要她一哭，辰飞就会心软。
他会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但这一次。
辰飞，没动。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瑶儿，”他说，“你最好，没有骗我。”
“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
但那眼神里的冰冷，让清瑶，如坠冰窟。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
辰飞，不再相信他的白月光了。
他开始，怀疑一切。
他不知道。
他所怀疑的，正是那，血淋淋的，真相。
9
魔神殿。
我坐在渊的王座旁边。
下面，魔界的将领们，正在汇报着，天界的动向。
“……辰飞已经对清瑶仙子起了疑心，战神殿，终日不得安宁。”
“天帝老儿，焦头烂额，生怕辰飞那疯子，再闹出什么事来。”
“整个天界，现在，就是一盘散沙。”
我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一切，都在渊的计划之中。
从他救下我的那一刻起。
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
我，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一把，专门用来，捅向天界心脏的刀。
等将领们都退下了。
大殿里，只剩下我和渊。
“怎么，不开心？”渊问我，他端起一杯，用魔界血葡萄酿的酒，递给我。
我接过来，抿了一口。
“没有。”我说。
“你骗不了我。”渊说，“我能感觉到，你的心，在乱。”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他用手指，挑起我的一缕银发。
“你还在想他。”
他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我没说话。
“寻月，”渊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利用你？”
“是。”我回答得很干脆。
渊笑了。
“我确实，是在利用你。”他承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