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给我削水果，闻言，手里的刀，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
“师尊，是嫌弃我吗？”
“……”我能说“是”吗？我敢吗？
“师尊是嫌我身上血腥气太重？”他问。
“……”
“没关系。”他笑了，“只要师尊一句话，我可以，为你金盆洗手。”
我吓了一跳。
“你别胡说！你是锦衣卫，是国家的人！”
“国家？”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刀，轻轻地说，“当年，是师尊，把我交给了国家。”
“如今，只要师尊一句话，我也可以，为了师尊，背叛这个国家。”
我彻底被他吓到了。
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以为，把一只疯狗，交给了国家，国家就能把他训练成一条忠犬。
我错了。
锦衣卫的训练，没有磨平他的疯狂。
反而，是把他的疯狂，打磨得更锋利，更可怕。
他不是忠于国家。
他忠于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那个，亲手把他推入地狱的人。
我。
77
我开始想办法，把他赶走。
我去找了甄复。
三年不见，甄复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深不可测。
我说明了来意。
“甄大人，能不能，把他调走？”
甄复看着我，似笑非笑。
“苏小姐，当初，可是你，把他送来的。”
“……”我无话可说。
“现在，他成了我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我用他，用得很顺手。”甄复说，“而且，最近京中不太平。把他放在你身边，我放心。”
我心里一沉。
“不太平？”
“嗯。”甄复点头，“二皇子，最近，有些不安分。”
我懂了。
这是要开始走书里的权谋剧情了。
书里，二皇子谋反，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血雨腥风。
原主，就是死在这场动乱里的。
所以，甄复派叶陵来保护我，是真的。
但我宁愿不要这种保护。
我从镇抚司出来，心情很沉重。
刚回到家，就看见叶陵站在门口等我。
他看见我，迎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