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磁带的标签是 “2022.08.03 实验体 B”，外壳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像是被利器划开的。按下播放键，传来一个男人疯狂的狂笑：“频率对了…… 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 哈哈哈…… 我的腿不疼了……” 男人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哽咽，“可我为什么看不见了……”
声纹分析 APP 的屏幕上，男人的笑声波形逐渐变得规律，形成长短不一的脉冲 —— 这是摩尔斯电码。陈默对照着手机里的摩尔斯电码表，一点点破译，最终得到数字 “5”。
当他拿起第三盘磁带时，耳机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像是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陈默立刻摘下耳机，耳道里传来一阵刺痛，他用手指摸了摸，指尖沾着鲜红的血珠。大厅的扬声器开始发出低频噪音，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他的胸腔里传来一阵闷痛，像是有只手在用力挤压他的心脏。
“警告：次声波攻击倒计时 10 秒。” 机械音带着急促的电流声，陈默慌忙戴上耳机，手指因为疼痛而有些不听使唤。第四盘磁带的标签是 “2022.09.17 实验体 C”，播放后传来熟悉的机械音：“血压 200/120，心率 180，瞳孔放大至 5mm…… 实验体崩溃。”
这段录音的背景音里，除了仪器的滴答声，还有一种更轻微的规律声响。陈默把音量调到最大，仔细听了三遍，终于发现那是二进制代码 ——“1001”，对应的十进制数字是 “9”。
最后一盘磁带的标签最特别，写着 “小星”，没有日期。按下播放键，传来一个小女孩跑调的《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歌声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咳嗽声。陈默反复听了五遍，终于发现歌词里的秘密 ——“一闪” 对应数字 “1”，“满天” 的 “满” 谐音 “3”，“星星” 是两个，对应 “1”，合起来就是 “31”。
他将 “5”“9”“31” 组合成密码 “5931”，输入大厅中央的终端。屏幕亮起绿色的 “正确” 字样，大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接着，通风管道开始喷出白色雾气，雾气落在地板上，慢慢凝结成箭头形状，指向天花板的检修口 —— 那里有一道微弱的光，像是出口的方向。
“第二关通关用时 38 分 05 秒。” 电子音在雾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第三关：记忆碎片，准备好面对真实的恐惧了吗？”
5 虚假记忆
陈默踩着金属桌爬上检修口，通风管道里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蜘蛛网粘在他的头发上，像细小的丝线。他匍匐前进，管道壁上的金属毛刺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渗出来，在管道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爬出检修口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比之前精神病院的味道更浓郁、更真实。他站起身，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熟悉的医院走廊里 —— 墙壁是淡蓝色的，地面铺着米白色的瓷砖，墙上的日历显示着 “2021 年 7 月 15 日”，正是启明精神病院毒气泄漏的那天。
“规则一：在三十分钟内收集五份关键记忆碎片；规则二：区分真实记忆与植入记忆；规则三：不可质疑护士的任何指令。” 机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伴随着推车的吱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