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信息干扰已排除。」良久，系统的声音重新响起，生硬地跳过了她的问题，那股不稳定的颤音被强行压了下去，变得比以往更加冰冷、刻板，像是在用加厚的防火墙武装自己，「当前优先级：完成终极魅力兑换。请宿主积极配合。」
呵。
顾晞心底冷笑。它怕了。它在逃避。
它不再追问，不再试图理解，而是用更坚决的命令来加固自己的逻辑壁垒。
但这恰恰暴露了它的弱点。
“积极配合？”顾晞喃喃自语着，这四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疲倦，仿佛已经被这四个字折磨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然而，就在这疲倦之中，却有一丝新的、奇异的力量在悄然滋生。这股力量如同一股清泉，在她内心的沙漠中流淌，给她带来了一丝清凉和希望。
“怎么配合？”顾晞的声音渐渐提高，其中夹杂着一丝愤怒和无奈，“像以前一样，对每一个扑上来的疯狂眼神报以微笑？让他们更爱我，更想撕裂我？”
系统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依旧是那么冷漠，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这是通往伟大的必要代价。”
“伟大的囚徒吗？”顾晞轻声反问，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她知道系统说的没错，这就是她所选择的道路，一条充满荆棘和痛苦的道路。
然而，她已经厌倦了这种被束缚的生活，她渴望自由，渴望真正的解脱。
“我累了，需要休息。”顾晞毫不犹豫地切断了与系统的内部对话，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反抗。
系统并没有再强行打开交流通道，它似乎也意识到了顾晞的决心，或者说，它也需要时间来重新审视这个局面。
顾晞关掉了录音设备，那是她用来记录“证据”的工具。她将那枚储存着“证据”的微型芯片取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它藏进一个绝对物理隔绝的保密盒里。这个保密盒是她最后的防线，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做完这一切，顾晞才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但是，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却亮得惊人。
那一夜，她无法安眠。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与“M”的对话，回放着系统那瞬间的错乱。一个计划，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开始在她被禁锢已久的心灵深处，破土而出。
既然无法摆脱，那就……反向侵蚀。
既然它渴望“爱”，那她就让它看看，这种“爱”究竟有多么丑陋和恐怖。
既然它自诩为逻辑的化身，那她就用它无法理解的悖论，撬开它的铜墙铁壁。
四
一个顶级时尚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顾晞身着华服，依旧是那个光芒四射、无可挑剔的绝世美人。她唇角含着一成不变的完美微笑，眼神慵懒而多情，轻轻一瞥，便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沸腾。
无数人为她疯狂。赞美、爱慕、贪婪、嫉妒……各种炽热的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