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夜里渴了，去灶房喝了点水。”
我“哦”了一声，没再问。
可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
她在烧什么？
为什么要拜灶膛？
还有那檀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天午后，村里的张婶来串门。
阿阮在灶房煮茶，我和张婶坐在院子里说话。
张婶叹了口气：“唉，前几日村里出了件怪事，你知道吗？”
我假装好奇：“什么怪事？”
“李伯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死了，”张婶压低声音，“死状怪得很，身上没有伤口，就是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被吓着了。”
我心里一动：“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说听见窗外有动静的那天夜里，”张婶说，“还有王嫂家的晒衣绳，好端端的断了，衣服掉在地上，全被踩脏了，地上还有些奇怪的脚印，很小，像是女人的。”
我想起窗台上的脚印，心里一沉：“有没有看见是谁干的？”
“没有，”张婶摇摇头，“夜里黑，没人看见。不过……”
她顿了顿，凑近我，声音更低了：“有天夜里，我起夜，看见有个女人，穿着青布裙，在村里晃，长得……跟阿阮一模一样。”
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真的！”张婶肯定地说，“我当时还以为是阿阮，可再一看，那女人走路轻飘飘的，不像活人，而且……她的眼睛是白的，没有黑眼珠！”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疼得厉害。
白眼睛？
难道那天夜里我看见的，就是她？
“张婶，你没看错吧？”我声音都在抖。
“怎么会看错！”张婶说，“那女人还朝我看了一眼，我吓得赶紧躲回屋里，再也不敢出来了。后来我问阿阮，她说夜里一直在家里，没出去过。”
就在这时，阿阮端着茶过来了，脸上带着笑：“张婶，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张婶脸色变了变，赶紧站起来：“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闲聊几句，我该回去了，家里还煮着粥呢。”
她匆匆忙忙地走了，连茶都没喝。
阿阮看着张婶的背影，笑容慢慢消失了。
她转过头，看向我：“郎，张婶跟你说什么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低下头：“没……没说什么，就是说村里的鸡死了。”
她走到我身边，手放在我的肩上，力道有点重：“郎，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我心里一慌，抬头看她。
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柔，反而带着点冷，像是在逼问我。
我张了张嘴，想说没有，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阿阮，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5.
阿阮的手猛地从我的肩上拿开。
她后退了一步，盯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