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满屋子人全站起来了,排着队往门口走。
我最后一个走。路过主桌时,我顺手把那瓶没开的香槟塞进保温箱。
电梯里,陆沉站我旁边,低声说:“你非得扫兴?”
“兴?”我抱着箱子,“他们以前让我跪着送外卖的时候,怎么没人说扫兴?”
他没说话,盯着电梯楼层数字跳动。
到了会议室,我第一个进去,把保温箱放主位桌上。所有人自觉找位置坐,没人敢坐我旁边。
陆沉坐我对面,卷起袖子:“开始吧。”
我打开电脑,投影亮起——第一张就是骑手投诉统计表。
“第一条,”我说,“超时补贴,从五块提到二十。现在改,现在签。”
没人敢说不。
他们知道,我说话,比陆沉还管用。
箱子在我手边,裂缝张着,像在笑。
它记得他们怎么欺负我。
现在,轮到我定规矩了。
09 舆论的漩涡
我刚把第七家店的合同改完,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陆沉的助理脸色发白冲进来:“常总监!出事了!”
我没抬头:“说。”
“王经理在警局反咬一口,说那些文件是你指使他偷的!说你为了上位,故意设局陷害他!”助理声音发抖,“现在网上全是爆料帖,说你是靠爬床上位,伪造商户数据,逼小厂签霸王合同!”
我手指停在键盘上。
“还有,”助理咽了口唾沫,“配送站那边……七个站长集体辞职,说不干了,受不了你管得太严。现在全城订单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