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琛闭眼深吸一口气：“带下去，单独关押。”
待周启明被带走后，楚云琛一拳砸在墙上：“愚蠢！”
沈慕白静静站在一旁：“楚师长，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影狐故意接近周会长，显然就是冲着你来的。我们必须将计就计。”
楚云琛转身：“你有什么计划？”
“假意继续调查周会长，引出更大条的鱼。”沈慕白目光锐利，“但需要楚师长配合演一场戏。”
楚云琛盯着他看了良久：“沈慕白，你若骗我...”
“那楚师长尽可枪毙我。”沈慕白坦然回应。
两人达成临时同盟，但猜疑并未消失。楚云琛派人暗中调查仓库枪战细节，发现诸多疑点——军统人员似乎提前就知道那里有日谍据点。
而沈慕白则密电南京：“楚云琛已初步信任，但警惕性极高。影狐狡猾，可能已察觉我们的行动。建议启动B计划。”
夜深人静，楚云琛独自在办公室查看现场物证。他发现一枚特殊弹头——不是国军或日军制式，而是军统特勤队专用。
弹头来自仓库方向，但当时军统的人声称是从外进攻。
楚云琛眼神骤冷：“沈慕白，你果然有问题。”
他拿起电话：“正明，秘密监视沈慕白所有人马，但不要惊动他们。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挂掉电话，楚云琛走到窗前。雨又下了起来，整个临城笼罩在迷雾之中。
这场猜疑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
3.
临城连日阴雨，城市仿佛被浸泡在水汽之中。楚云琛站在军事地图前，手中红笔圈出几个关键位置，眉头紧锁。
“师座，最新情报。”李正明快步走进，递上文件夹，“城南仓库爆炸案的弹道分析报告出来了。确有军统特制子弹，但来源存疑。”
楚云琛接过报告细看，眼神越来越冷：“果然如此。沈慕白提前就知道那里有日谍据点，却故意引导我们发现所谓证据，将我舅舅牵扯进来。”
“要不要立即逮捕沈慕白？”李正明问。
楚云琛摇头：“打草惊蛇。既然他演戏，我们就陪他演到底。”他叩了叩地图，“通知各部队，按计划进行防务调整，但实际部署保持不变。”
“那三份假部署图...”
“真的那份，只在你我脑中。”楚云琛目光锐利，“我倒要看看，沈慕白——或者影狐——到底想要什么。”
就在这时，沈慕白不请自来。他今日罕见地未穿军装，而是一身深色中山装，显得更加难以捉摸。
“楚师长，有紧急情况。”沈慕白语气凝重，“我们监听到异常电台信号，疑似影狐要与上线联系。地点在城西天主教堂，时间今晚八点。”
楚云琛面色不变：“消息可靠？”
“百分之八十把握。”沈慕白向前一步，“需要立即布置抓捕行动。但我的人手不足，需要楚师长支援。”
楚云琛与李正明交换一个眼神：“可以。我派特别行动队配合你。”
沈慕白露出感激神色：“多谢楚师长信任。此事若成，影狐网络可一举摧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