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鱼终于咬钩了。
沈慕白深夜敲开楚云琛办公室：“西南版假图出现了。在城西黑市，有人高价出售。”
楚云琛立即起身：“哪个部门负责的版本？”
“司令部办公室。”沈慕白眼神锐利，“接触者是周会长的商务助理。”
楚云琛面色一沉：“具体位置？我派人抓捕。”
“来不及了，我必须立即行动。”沈慕白转身欲走。
楚云琛拔枪对准沈慕白：“站住。沈特工，这出戏该收场了。”
沈慕白缓缓转身：“楚师长这是何意？”
“从开始这就是你设的局。”楚云琛冷声道，“你先是伪造密电，然后利用假图事件将我舅舅牵扯进来。真正目的是什么？”
沈慕白异常平静：“楚师长多虑了。若我真有恶意，何必用这种方式？”
“因为你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扳倒我，或者控制我。”楚云琛扣紧扳机，“军统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把戏。”
突然，电话铃响起。楚云琛用左手抓起话筒，目光仍锁定沈慕白。
“师座！城南仓库发生爆炸，我们的人发现了一批秘密电台和武器！”李正明的声音急促传来，“现场有尸体，初步判断是日军特工！还有...找到了周会长的私人印章。”
楚云琛脸色顿变。沈慕白微微挑眉，似乎早有所料。
“看来，楚师长得重新判断局势了。”沈慕白轻声说。
楚云琛缓缓放下枪：“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但并非全部。”沈慕白正色道，“我确实怀疑周会长与日谍有关，但苦无证据。假图计划既是排查内鬼，也是逼蛇出洞。现在看来，效果显著。”
楚云琛沉默良久，终于收枪入套：“带路，去现场。”
城南仓库一片狼藉，明显经历过激烈交火。三具尸体盖着白布，墙角堆着查获的电台和武器。李正明递上一枚象牙印章——确是周启明平日所用。
“现场还有活口吗？”楚云琛问。
李正明摇头：“全部服毒自尽，典型日谍作风。”
沈慕白蹲在尸体旁检查：“牙齿藏毒，专业级别很高。”他翻开一具尸体的衣领，“看这个。”
衣领内侧绣着一个细微的狐狸图案。
“影狐的人。”沈慕白站起身，“楚师长，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楚云琛面色铁青：“把我舅舅带来。”
周启明被“请”到司令部时还一脸莫名：“云琛，这是做什么？深更半夜的...”
楚云琛将印章丢在桌上：“舅舅，解释一下。”
周启明愣住：“这...这是我的印章，怎么在这里？”
“从日军特工窝点搜出来的。”楚云琛声音冰冷，“还有你的商务助理，正在黑市贩卖军事机密。”
周启明顿时脸色惨白：“不可能！我...我只是介绍几个生意伙伴给他，不知道...”
“不知道他们是日谍？”沈慕白突然接口，“还是不知道他们利用你的渠道传递情报？”
周启明慌乱地看向楚云琛：“云琛，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通敌叛国！我只是...只是想赚点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