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议室只剩两人，楚云琛走到沈慕白面前：“你的戏演得不错。”
沈慕白微笑：“楚师长何出此言？”
“那封密电。”楚云琛逼近一步，“根本不存在，对吧？你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实施你的排查计划。”
沈慕白笑容不变：“楚师长果然明察秋毫。但方法虽老，有效就好。”
“若抓不到内鬼，军统的脸面可就丢尽了。”楚云琛冷笑。
“若无内鬼，岂不更好？”沈慕白反问。
两人对视，各自心知肚明。这既是抓谍行动，也是彼此试探的第一步。
当晚，楚云琛公馆书房。李正明递上一份报告：“师座，这是您要的沈慕白背景调查。表面看毫无破绽，南京来的手续齐全，但...”
“但太过完美。”楚云琛翻看文件，“军统第一高手就这么轻易亮明身份，主动合作？”
李正明压低声音：“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楚云琛摇头：“派了也会被甩掉，打草惊蛇。”他沉吟片刻，“从另一边查。他既然是夜枭，必然有辉煌战绩。查军统近期大案，尤其是与日军特工交锋的记录。”
“是。”
“还有，”楚云琛叫住副官，“我舅舅那边，有什么动静？”
李正明犹豫了一下：“周会长最近确实接触了几个新面孔，其中一人是上海来的商人，背景...不太干净。”
楚云琛眼神一暗：“继续盯紧，但不要打草惊蛇。”
第二天清晨，沈慕白早早来到警备司令部为他准备的办公室。他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确认没有窃听设备后，才从公文包底层取出一部微型电台。
密电发出后，他收到回电：“夜枭已就位，雏鹰待飞。影狐踪迹已现，慎防反噬。”
沈慕白烧掉电文，站在窗前望向楚云琛办公室方向。这场博弈中，他有两个目标：找出影狐，同时评估楚云琛是否值得争取为军统所用。
与此同时，楚云正在看李正明送来的新报告：“军统半年内破获三起日谍大案，均与一名代号夜枭的特工有关。但奇怪的是，三案细节均被列为最高机密，无从查证。”
“太过完美就是破绽。”楚云琛叩击桌面，“他若真是军统王牌，为何此时现身临城？仅仅为一个日军间谍？”
李正明忽然想起什么：“昨晚城南发生枪战，疑似军统行动队风格。但我们去调查时，被自称军统的人拦住了，说是例行缉私。”
楚云琛眼神一凛：“什么时候军统在临城可以自行行动不报备了？查！”
下午，沈慕白按计划放出假消息。楚云琛配合地签署了三份不同版本的假部署图，分别交给作战处、情报处和司令部办公室。
“鱼饵已撒下，就等咬钩了。”沈慕白说。
楚云琛淡淡道：“但愿钓上来的是鱼，不是鳄鱼。”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两人表面合作，暗地较量不断。沈慕白以“安全排查”为由，试图安插人手到楚云琛的亲信部门，被楚云琛巧妙挡回。楚云琛则派人“协助”沈慕白工作，实为监视，但被沈慕白轻易识破并反利用。
